萧家丹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青铜炉鼎歪在墙角,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楚昭南大步上前,猛地一脚踹向鼎盖,“哐当”一声巨响,鼎盖被踹飞出去,与此同时,三只肥硕的蛊虫蹦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巧落进九幽冥虎那张大得像山洞般的嘴里。
九幽冥虎下意识嚼了两下,突然浑身炸毛,“呸!这玩意儿会扎舌头!”它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在丹房里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金甲噬魂蛊你也敢生吞?”玲珑一袭华服,身姿轻盈地走过来,月华刃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轻轻削开虎嘴,救出蛊虫。冰霜迅速裹住虫尸,在她掌心扭成一个金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萧家用它控制内门长老三百年,倒是炼得油光水滑。”她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眼中透露出对萧家恶行的厌恶。
楚昭南魔纹涌动,如灵动的蛇般卷来一个玄铁巨锅,稳稳地架在丹房中央。幽冥火从他指间窜出,迅速爬上锅底,火焰跳跃,映红了他的脸庞。
“殿下若喜欢,待会炼成蛊油给您润发?”他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九幽冥虎可没闲着,爪子在瓷瓶堆里扒拉着,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润发哪够?这瓶七情蛊能炒盘酱爆肉丝!”它一边嚷嚷着,一边甩动虎尾,不小心扫倒了药柜。药柜里滚出一个人头大的虫卵,莹绿的外壳下,隐约可见蜷缩的婴孩轮廓,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萧家拿未足月的胎儿养蛊?”玲珑大惊失色,月华瞬间冻住虫卵。就在这时,楚昭南魔纹暴涨,如汹涌的潮水般绞碎整面药柜。金丝缠着数百蛊罐,像流星般抛向铁锅。黑雾蒸腾而起,无数扭曲的人脸在其中若隐若现,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幽冥火越烧越旺,窜起三丈高,首阳蛊在热油里爆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楚昭南魔纹搅动铁锅,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师在熬汤,额间的血色莲印忽明忽暗,散发出神秘的光芒。“火候差点...劳烦殿下添把柴?”他看向玲珑,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本帝是烧火丫头吗?”玲珑娇嗔一声,脸颊微微泛红。嘴上虽然嫌弃,但月华还是凝成冰棱,“嗖”的一声刺入锅底。幽冥火遇玄冰,瞬间骤变成青金色,火焰更加旺盛。锅中浮现的怨灵渐渐舒展眉头,化作点点星辉,缓缓升空消散,仿佛解脱了痛苦。
九幽冥虎好奇心作祟,偷偷舔了舔锅沿溅出的蛊油,刚一入口,虎须突然绷直,“这味儿像臭豆腐拌螺蛳粉!”话还没说完,就被反噬的蛊毒熏出了泪花,它愤怒地用爪子狂拍丹房地砖泄愤。没想到,这一拍竟触动了暗格机关,只听一阵“嘎吱”声,十八具水晶棺从地底缓缓升起,水晶棺晶莹剔透,里面躺着与楚昭南七分像的蛊人。
玲珑月华刃一闪,劈开最近的水晶棺,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蛊人眉心血痕,眼中满是震惊,“他们体内...都有你的心头血?”
“萧家倒是节俭。”楚昭南神色冰冷,魔纹刺入蛊人天灵盖,金丝抽出缕缕黑雾,仿佛在抽取黑暗的秘密。“本尊每突破一重境界,他们就剜些血造新蛊人。”铁锅突然沸腾,幽冥火中现出他幼年被取血的幻象——一个苍白的孩童咬着布团,胸口魔纹像活物般蠕动,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玲珑见状,银簪如流星般扎进他肩井穴,动作干净利落,“屏息!蛊毒反噬入心了!”
“殿下扎人穴位的手法...”楚昭南闷哼一声,握住她手腕,魔纹顺着银簪攀上她小臂,“比合欢宗女修还...嗯,疼得舒坦。”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用调侃来掩饰内心的痛苦。
就在这时,丹房梁柱轰然倒塌,发出一阵巨响,扬起一片尘土。九百蛊虫在油锅里结成黑蟒,张牙舞爪地反扑过来。楚昭南眼疾手快,揽着玲珑旋身避开毒牙,魔纹缠住蟒身,用力往铁锅按,“劳驾,借您月华冻住锅沿!”
“现在知道用敬称了?”玲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足尖轻点着沸腾的蛊油,迅速结印。冰霜顺着锅沿蔓延,开出一朵朵曼陀罗,美丽而又危险。“幽冥火再旺三分,要炼就炼个干净!”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的决心。
怨灵消散的金辉中,楚昭南的血色莲印渐转鎏金,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九幽冥虎突然叼着青铜杵,用力撞钟,“当”的一声,声音回荡在丹房,“萧家老鬼的残魂在控蛊!”它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丹房地砖突然裂开,露出一个血池,血水翻滚,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萧家老祖的骷髅抓着蛊人脊梁,缓缓爬出,眼眶里跳动着首阳蛊王,那蛊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恶魔的眼睛。“楚小子,你的魔骨本就是老夫...”骷髅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
“本尊的骨头硬得很。”楚昭南神色冷峻,魔纹凝成长枪,用力掷出。长枪如闪电般穿透骷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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