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葬魔渊,浓稠如墨,葬魔食堂内却灯火摇曳。楚昭南一袭黑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正专注地用幽冥火烤着冥河银鱼。那跳跃的蓝色火苗舔舐着鱼身,滋滋作响,鱼香渐渐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九幽冥虎如一阵黑色旋风般冲进食堂,嘴里叼着个镶满月麟花的梳妆匣。匣角重重地磕在玄冥龟甲上,迸溅出点点火星。楚昭南手一抖,刚烤好的冥河银鱼尾巴直接甩到了妖帝玲珑刚画好的阵法图上。
“虎兄!”楚昭南拎着鱼骨,哭笑不得地指向九幽冥虎,“这可是妖帝殿下耗费三个时辰精心绘制的……”话还没说完,玲珑的银簪如一道银色闪电,“嗖”地钉在了虎爪前,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柳眉倒竖,声音冷冽:“再捣乱,今晚就吃红烧虎掌!”
九幽冥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委屈地呜咽了一声,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它极不情愿地用虎爪扒开梳妆匣的暗格,一张沾着胭脂的密信飘落而下。
楚昭南眼疾手快,用鱼骨轻轻挑起密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萧少主的字还是这般丑,歪歪扭扭的,还不如虎兄的爪印风雅。”他并指凝出幽冥火苗,幽蓝的火焰跳跃在信纸边缘,隐形的字迹逐渐浮现——“七日后子时,天魔碑归位”。
玲珑见状,广袖轻轻拂过信纸,那衣袖如同一朵飘动的白云。月华如水,将字迹拓印在虚空之中,清晰可见。她眉头微皱,指尖轻点向“归位”二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暗语藏得潦草,倒像是急着投胎。”紧接着,月华在她指尖凝聚,瞬间凝成一支利箭,“嗖”地射向西南方向,“萧家要的不是碑,是碑里封着的东西。”
楚昭南听完,突然将信纸团成一团,直接塞进了鱼嘴,笑着看向九幽冥虎:“虎兄,加餐!”九幽冥虎兴奋地跃起,一口接住烤鱼,锋利的獠牙瞬间撕碎信纸。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密信中的追踪符突然炸开,一股毒雾迅速弥漫开来,在毒雾之中,渐渐凝出苏浅浅抚琴的虚影。
“南哥哥...”虚影轻启朱唇,声音娇柔婉转,指尖银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琴音如同一股无形的丝线,化作万千蛊丝,朝着玲珑缠去,“你当真信她不信我?”
“本尊信自己的剑。”楚昭南眼神一凛,魔纹瞬间如黑色的闪电般涌出,斩断了琴弦。幽冥火顺着蛊丝迅速蔓延,直逼虚影心口,“比如现在,该烤的是你这道分身!”
与此同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仿佛夜空中划过的利箭。十二具金傀迈着沉重的步伐,踏碎结界,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金傀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玲珑反应迅速,足尖轻点,勾起玄冥龟甲当作盾牌,“嗖”的一声,月华刃如同一道银色的匹练,瞬间劈开为首金傀的头颅,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食堂。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家送菜的时辰倒是准。”
“毕竟咱们虎兄饿了。”楚昭南调侃道,魔纹如灵动的蛇一般,缠住两具金傀,猛地用力一撞。“轰”的一声,两具金傀瞬间散架,迸出的零件散落一地,竟拼成个歪扭的“蠢”字。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瞧瞧,连傀儡都看不下去!”
九幽冥虎突然叼着梳妆匣,如敏捷的黑豹般窜上房梁,虎尾一扫,房梁上的瓦片纷纷坠落。其中一片不偏不倚,砸中了暗处的操控者。萧玉衡捂着额头,狼狈地跌出阴影,手中紧紧握着控魂幡,幡上缠满了苏浅浅的发丝。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看向楚昭南:“楚昭南!你以为拿到密信就能……”
“就能知道你这蠢货连情书都要抄话本?”楚昭南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魔纹如黑色的漩涡般卷走发丝,幽冥火瞬间将其化为灰烬,“‘月上柳梢头,人约碑下见’——三百年前的艳情诗也敢拿来当暗号?”
玲珑见状,银簪突然如一道流星般刺入地脉。月华如水,顺着控魂幡的纹路逆流而上,速度极快。萧玉衡只觉丹田处一阵剧痛,噬心蛊被逼出体外,他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化作一滩黑水。
九幽冥虎兴奋地扑向蛊虫残骸,疯狂撕咬,虎尾卷起的气流如同一股小型龙卷风,直接掀翻了最后三具金傀。
“西南巽位,地脉有异。”玲珑并指推算阵眼,月华凝成的丝线如灵蛇般缠住楚昭南手腕,“你的天魔碑,怕是要换个地方埋了。”
“埋你心里如何?”楚昭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魔纹顺着丝线攀援而上,在她掌心勾出个歪扭的桃心,“保证比萧家埋得深。”
银簪突然如闪电般扎向他手背,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作月华散开。玲珑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再胡闹,下次钉的就是嘴!”
“妖帝殿下舍得?”他笑着用魔纹缠住她一缕青丝,眼神中满是戏谑,“这嘴还要留着吃你烤的鱼……”
就在这时,九幽冥虎突然叼着半截玉简窜了过来,玉简上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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