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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齿轮永生 (1/2)

咸阳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刺目的红光,陆枢站在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前,瞳孔剧烈收缩。屏幕上滚动着失踪人员通告——他和陆璇的黑白照片下,赫然标注着“已失踪1095天”。

陆璇的金属左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指缝间渗出银蓝色血珠。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彩信弹窗跳出,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秦始皇陵地宫的青铜巨门上,刻着两人此刻的穿着细节。

“哥……这是三年前我们坠入地宫时的打扮。”陆璇的声音发颤。

陆枢的齿轮右眼突然刺痛,视野中的候机人群开始扭曲。西装革履的旅客后颈浮现青铜齿轮虚影,推着行李车的地勤人员关节处渗出铁锈,就连哭闹的孩童眼白里都游动着纳米级齿轮。他猛然抓住一个路人的手腕,右眼蓝光暴涨——皮肤下,米粒大小的青铜齿轮正随着心跳旋转。

“全员机械化?”陆枢后背窜起寒意。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落地窗外,长江方向腾起百米高的水龙卷,半截机械巨臂破水而出。那布满藤壶的装甲缝隙里,赫然露出秦朝虎符的纹样——正是陆枢背包里那半块的缺失部分!

“是地宫里的残肢!”陆璇的金属左手突然自主变形,化作数据接口插入机场充电桩。电子屏画面突然扭曲,浮现出青铜色的全球地图——代表机械感染的红斑正从咸阳辐射向全世界。

墨清秋的虚影从陆枢的齿轮右眼中浮出。她的水银身躯裹挟着战国竹简,声音带着量子干扰的杂音:“你们在虫洞跃迁时……泄露了青铜基因……咳咳……二十四小时后……全人类完成机械化……”

陆璇突然踉跄跪地,七窍渗出银蓝血丝。航站楼穹顶的监控探头齐刷刷转向她,机械合成音从广播中炸响:“检测到原始基因链——执行格式化程序!”

玻璃幕墙轰然炸裂,数十个安检机器人关节反转,弹出链锯扑来。陆枢的右臂纹路暴涨,青铜齿轮凭空凝结成巨剑。剑锋劈开机器人的瞬间,他看见核心芯片上刻着“墨家天工部制”。

“用你的血!”墨清秋的虚影在干扰中嘶喊,“她的DNA是……最后的防火墙……”

陆璇咬牙撕开左臂皮肤,金属骨骼间流动的银蓝血液喷溅在充电桩上。整个咸阳机场的电子设备突然死机,旋即重启为战国星图界面。扑到眼前的机器人僵在原地,胸腔弹开,露出供奉着青铜人偶的暗格。

“他们在用活人当祭品!”陆枢目眦欲裂。

墨清秋的虚影开始消散:“去骊山……重启浑天仪……切断……”话音未落,她的形象突然扭曲成沈无咎的模样。这个本该在秦朝的黑衣男子,此刻竟穿着现代西装,指尖把玩着微型星轨仪。

“师弟,这份礼物可还满意?”沈无咎的投影露出森白牙齿,“当年你娘封印的青铜瘟疫,我可是花了两千年才培育成熟。”

陆璇突然暴起,金属左手贯穿投影的胸口。沈无咎却笑得愈发猖狂,他的虚影与机场大屏上的红斑地图重叠:“好好欣赏吧,当所有齿轮咬合之时,墨家机关术将取代可悲的血肉之躯——”

投影炸成量子尘埃,陆枢的齿轮右眼突然锁定地底。他拽着陆璇撞开消防通道,顺着维修井滑入地下管网。幽绿应急灯下,无数昏迷的工人被青铜丝线倒吊在半空,他们的脊椎正在机械化,像极了墨家地宫的血祭现场。

“这里有电磁屏蔽。”陆璇的金属左手插入配电箱,“我能暂时切断……”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黑暗深处亮起十二对猩红电子眼,最新型号的军用机器人破墙而出。这些本该保家卫国的钢铁之躯,此刻全身嵌满战国青铜甲片,肩炮蓄能的蓝光映出陆枢苍白的脸。

“跑!”陆枢挥剑斩断吊索,工人们如断线木偶般坠落。他拽着陆璇跃入排污管,身后传来电浆炮灼穿混凝土的轰鸣。

污水中漂浮着青铜色的血丝,陆枢的右眼突然刺痛。他看见水下有东西在发光——那是一只泡胀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掌心却镶嵌着微型星轨仪。当尸体翻过面来,两人同时倒吸冷气:这竟是三年前失踪的考古队员!

陆璇的金属左手突然痉挛,不受控地刺入尸体胸腔。当她扯出发光物体时,排污管突然剧烈震动——那竟是半块虎符,与陆枢背包里的残片完美契合!

虎符合并的刹那,整个地下管网亮起青铜纹路。陆枢的齿轮右眼被强光刺得流血,在模糊视野中,他看见惊悚真相:所有管道连接成巨大的墨家机关图,而咸阳机场正是浑天仪的现代投影!

“警告!核心区检测到异常基因波动!”机械合成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陆璇突然将虎符按进自己心口,青铜罗盘从她胸腔浮出,与虎符碰撞出量子火花。她喷出一口银蓝血液,在空中凝成浑天仪虚影:“哥!这是唯一的机会——”

排污管外传来履带碾轧声,陆枢的齿轮巨剑插进地面。他知道,当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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