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是没有选择的。她打心里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讨厌被阿刁看成因为没有个性没有主见被人安排的样子,所以赌气说:“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把非主观意愿发生的事情追述为个人选择,就夸大了自我的存在范围——和厉是那种上了贼船,也会通过认亲来否认事实的人。
“哦……”阿刁被她突然的自我波及,顿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想说“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但是如果这么说就是在说和厉在逞强。她并没有觉得不能读研究生是谁的错,毕竟这背后关系到一个家庭的支持与否。
或许你不想让我看见你的不甘吧?
到底是知己,即使对话已是这般鸡同鸭讲,阿刁还是知道和厉是不想让她看不起。
时空里的事交错混杂得多,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知道你就是你。
如果和厉依然是那个对建筑学怀抱热情的女孩,那她们此刻的对话就会变成——
“哎,我家里不支持我继续升学。”
“啊,那怎么办,或许工作几年后再继续学业?”
“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哈哈。”
——像这样,对人生无奈何的感慨和积极寻找对策的讨论。
但在和厉看来,朋友对她的了解没有跟上她的变化,慢慢地心的距离就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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