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平安还记的自己与同事们留在那个成都初冬办公室里,众人志忑不安的心境下,在冒着锅气的烫煮菜中佯装乐观嘻哈的场景。
关于ERIC与SHIRLEY奔赴的上海之行,平安出国多年后到成都与几个同事的聚餐中,大家七嘴八舌将各类信息汇总,里面也有平安自我对ERIC过去的一些认知,联想与猜测,基本将事情梳理了一个七七八八。
其时,ERIC与SHIRLEY飞去上海,而公司一个法务副总正带队同时也向成都飞来。
让我们先来看看ERIC这边飞去发生了仕么。
SHIRLEY无疑是ERIC的合谋,或者说,她别无太多选择。在一家优渥薪资与福利的企业里工作,面对领导要求可能不配合之后的离职情况,每个人都很难做到不妥协。况且因为与上司的这层利益关系还能每次获得不等的经济好处前提下,就更加艰难于难以拒绝并参与其中了。虽然在准备去上海的几天里,她与ERIC演练了种种可能的应对方案。但当进入到真实的环境,在V企业内部一个封闭的小型会议室环境里,HR总监,商务总监及一名律师的连番发问和最后的一页纸上的声明签字过程中,她仍然彻底失控崩溃。
密闭的会议室里,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无数只苍蝇在玻璃幕墙外盘旋。长条形会议桌被擦得锃亮,倒映着SHIRLEY苍白的脸。HR总监的银丝眼镜片反射着顶灯冷光,商务总监的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文件夹,发出钝响。律师从牛皮纸袋中抽出一沓票据,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如同毒蛇吐信。
“成都伊藤洋华堂的堆头费报销单上,供应商公章是伪造的。”律师将票据推到她面前,指关节叩了叩“经办人”一栏的签名,“这是你的字迹。”
“ERIC每次都会将空造费用申报成功之后拿些钱给到我,有时三千,有时五千不等。”
SHIRLEY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腕间的银镯子硌得生疼。她想起那天下着暴雨,ERIC将一摞空白收据摔在她桌上,羊绒袖口蹭过她手背时留下一丝檀香:“小夏,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在职场混?”他的金丝眼镜后闪过一丝寒光,像手术刀剖开她的怯懦。
SHIRLEY一边痛哭一边随手用一次性纸巾堵住自己的鼻子。
“我...我只是按他交代的流程办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仿佛回到七岁那年——父亲因偷厂里废铁被抓,母亲跪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的地上,额头磕出的血渍染红了她的白球鞋。
“流程?”HR总监突然冷笑,抽出一张银行流水单,“这笔五万块的‘市场调研费’,最终转入了你母亲的账户。”投影仪蓝光打在她脸上,账户号码被放大成狰狞的爬虫,“需要我联系敬老院核实吗?
两名总监冷冷的盯着她看,面无表情。
SHIRLEY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上个月探望母亲时,护工举着催缴单阴阳怪气:“还是外企白领呢,连床位费都拖?”病床上,母亲枯槁的手死死攥着褪色的纺织厂工牌,仿佛那是通往尊严的最后一张船票。
“是ERIC逼我的!”她突然嘶吼,泪水冲花睫毛膏,“他说只要我听话,就能帮我加薪...能让我妈住进VIP病房!”律师按下录音笔,红光闪烁如嗜血的眼。商务总监俯身逼近,古龙水混着咖啡酸腐味喷在她脸上:“那你知不知道,他连你爸当年工伤赔偿被克扣的事都查清了?那点钱,够买你多少次‘听话’?”
纸杯里的水早已凉透,SHIRLEY盯着杯沿漂浮的茶梗,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攥着专科录取通知书站在纺织厂废墟前,铁门锈迹斑斑如干涸的血。
“我把钱都退回来,其实我每次都不敢花,基本都没动。”SHIRLEY说的异常诚恳。
SHIRLEY作为一个被职场上司胁迫的从犯,在退了相应的不当收入之后,离开了V企,后来投身到医疗器材行业,同时私下兼职ANLI,MARYKAY等直销项目中去。一直到2014微商风口的兴起,多年在行业直销打拼所历练的一切培训以及人脉积累起到了强大的助推作用,赫然成了微商圈内的大咖。她的经历故事按后再扒。
这边厢,SHIRLEY在会议室恳谈,那边ERIC也被杨先生在办公室内约谈。
“混账!,你这样干等于是把我们V公司所有销售人员的声誉毁掉了。不是你一个人,是所有同事今后的职业生涯与信誉!”杨先生指着ERIC破口大骂。
杨先生的办公室弥漫着雪茄的苦香,整面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像一把碎钻撒在黄浦江面。ERIC的西铁城表链松垮地悬在腕骨,表盘反光刺得杨先生眯起眼:“你以为自己是罗宾汉?拿公司的钱养你的后宫?”
“养后宫?”ERIC突然大笑,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烟疤,“杨总,2018年广州经销商那笔两百万的‘渠道返利’,最后进了谁的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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