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云海沉浮,一座巍峨雄奇的山峰犹如一道震怒天地的飓风,屹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瑰丽的晚霞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也为这苍山勾勒出一条金色的裙边,恰似一幅美丽绚烂到极致的画卷,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在这苍山绝顶之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突然从渺渺的雾气里传了出来,就仿佛一道利箭,刺破了这绝美景色中的宁静,更为怪异的是,那哭声的音色稚嫩,像是小孩子发出的。
“轰!”远方一道炸雷炸响,天边瞬间狂风呼啸而起,火雨倾盆而下。那飓风和烈火相互纠缠,很快就交织成一团,远远望去,宛如一朵炽红的蘑菇云,带着毁灭的力量,迅速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仅仅片刻的功夫,那炽红的蘑菇云就演变成了一股极强火焰龙卷风,它裹挟着狂暴与炙热的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周的山脉、森林和湖泊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随着云气渐渐被吹散,一个约三四岁的孩童孤零零地出现在绝顶上,他满脸泪水,惊恐地望着空中那可怕的异象,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在那狂暴的火焰龙卷风之中,有两道身影被吹得东倒西歪,他们身上的衣物也在猛烈地燃烧着。可奇怪的是,这两人似乎知道自己难以逃脱此劫,并没有尝试逃离险境,而是顶着巨大的阻力和炙热的烈焰,缓缓地朝着对方飞去。
距离在一点点地拉近,二十丈、十丈、五丈、一丈……风火交加之中,那两道身影终于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然而,他们的身体却无法承受住火龙卷中心那巨大的撕裂力,瞬间就崩裂成一颗颗细小的飞尘,最后化为漫天的火星,消逝在星月交辉的夜空中。
“不要,不要啊!”林淞大喊着从梦中惊醒,他猛地从棉被里爬起,双手撑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这才发觉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湿。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重复做着这怪梦,那两道身影又是谁,我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林淞右手捂着心口,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数年来,同样的梦魇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死死地缠绕着年仅十岁的林淞。虽说只是梦,但每一次梦境中的场景都让他感同身受,这使得他整日精神恍惚,郁郁寡欢。
片刻之后,房门被猛然推开了,一对青年男女胡乱地套了件外衣,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那女子急忙快步走到床边,将林淞紧紧地抱在怀中,温柔地说道:“淞儿不要怕,不要怕……那只是一个梦,爹和娘都在这里,我们会保护你的……”这个女子就是林淞的母亲柳馨,她是一位朴实的乡村主妇。而在她身边那位健壮的男子,名叫林力,他是林淞的父亲,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猎手。
看到林淞全身瑟瑟发抖,林力赶忙走上前去,轻声安慰着儿子,眼中满是浓浓的关爱。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林淞渐渐有了安全感,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等林淞再次熟睡后,柳馨轻轻地把儿子放在床上,为他盖好棉被,然后和林力一起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东屋之后,林力刚毅的脸上泛起一丝忧愁,沉声道:“淞儿又做那噩梦了,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看他刚才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他还这么小,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神智和身心都会受到影响。”
柳馨擦拭了一下眼角边的泪水,轻叹道:“六年前,恩公将淞儿托付给我们,说十四年后会再来这接淞儿,算算日子,还有八年的时间,既然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我们就再等等看吧。”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坚定。
林力皱着眉头,担忧道:“唉,恩公当年重伤在身,离开时,他说要去找一处灵气充沛之地静心疗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有没有痊愈。”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恩公的牵挂。
柳馨摇了摇头,说道:“夫君,恩公他并非寻常之人,自当无虞,眼下我们还是把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放在照顾淞儿身上,如此也不辜负了恩公对我们的信任。”
林力微微点头,可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愁容:“淞儿饱受梦魇的折磨已有五年了。我怀疑这是精神上的问题,若果真如此,这绝非我们能应付的。不如我去凤阳城一趟,或许能寻到一两位高人帮他诊治一下。”
柳馨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离别时,恩公曾再三嘱咐我们,切莫让他人察看淞儿的身体,否则必将大祸临头,你我二人应当谨遵他的叮嘱!”
林力着急地在屋内踱步,解释道:“恩公的嘱咐,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我不忍心看着淞儿每日失魂落魄的样子。再者,你我二人并无子嗣,淞儿自小便由我们抚养,与亲生的一般无二,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惶惶不可终日?”
柳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说道:“不忍心,又能怎样?若是我们违背了恩公的意愿,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