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是那个被老张收……”黄远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天灵盖,猛地一拍额头,那动作之大,仿佛要把自己的脑袋敲出个洞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恍然大悟。然而,话刚脱口而出,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也凝固成了一副滑稽又惊恐的模样。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嘴巴,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快速转动,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耗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自己的失言被旁人捕捉到。
彼时,张一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周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气息。听到黄远这话,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外面漆黑一片,那浓稠的夜色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本想就此闭目养神,不再搭理这个行为举止怪异的黄远。毕竟爷爷曾千叮万嘱,出门在外,言多必失,少说话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这个邋遢的黄远身上总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让张一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但黄远那半截没说完的话,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张一的心里,搅得他内心再也无法平静。突然,张一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刹那间爆射出两道锐利如鹰隼的毫光,如两道闪电般直逼黄远的心神。这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好似要将黄远的灵魂都看穿。与此同时,张一身上的气势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散开,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抽走了所有热量,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不远处,一位原本正在酣睡、身着正装、颇具干部模样的乘客,像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猛地击中,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那单薄的毯子,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嘟囔着:“怎么突然这么冷?冻死我了。”
“收什么?”张一冷冷地追问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数九寒冬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什么。”黄远自知说错了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活像一个熟透了又被冻坏的番茄。他那脏兮兮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可紧接着,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气温的急剧下降,心里顿时明白,这是张一在向他示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张一的不自量力。只见他轻轻挥了一下手,一股磅礴的灵力如汹涌的海浪般骤然涌起,那实质化的冰冷气息在这股灵力的冲击下,如同春日暖阳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黄远还是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张一,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气势实化?!你,你是玄人境?!”他的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微微颤抖,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意味。
张一也着实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邋遢、毫不起眼的黄远,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自己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实力,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他心里清楚,如果真的与黄远交手,自己必然毫无胜算,只能败北。
“玄人境初期。”张一想了想,见黄远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刚才出手也仅仅是为了化解自己的试探。如果他想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早就陷入困境了。没想到这次出门,竟碰到了比自己厉害得多的高手。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修为。
黄远听到张一的回答,嘴巴张得更大了,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浓重。怪不得刚才张一能散发出那般强大的气势,虽然他刚才已经隐隐猜到张一的修为不低,但此刻得到张一亲口证实,还是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小小年纪居然已经达到玄人境,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孙女,自幼便是家族里公认的天才,即便有家族的强大势力支持,各种珍贵的天材地宝供其修炼,也才达到玄液期中期的水平。而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家族的助力,却能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这成长速度实在是恐怖至极。
黄远的内心好似被一场剧烈的风暴席卷,久久无法平静。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张一的脸上,那眼神里满是审视与难以置信。他怎么也难以接受,在这世间竟会出现比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孙女还要出色、还要强大的年轻人。孙女在家族的悉心栽培下,一路修炼顺风顺水,可眼前这个少年,无依无靠却能走到这一步,这让黄远实在难以释怀。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那声音里,一半是期盼着张一只是在夸大其词,另一半则是对这超乎常理之事的深深怀疑:“你确定你的修为是玄人境初期?”那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爷爷确认过,不过时间不久,也就一个多月。”张一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玄人境初期的修为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语气沉稳得可怕,与他那年轻稚嫩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好似历经了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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