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出现的乌云盖顶形态。
深夜,我翻开老侯的笔记本,想起白天在交易室,林小羽指着股东名单时,指尖在“杨玉君”三个字上停留三秒,那是她算庄家持仓成本时的标准停顿——原来有些仇恨,早已在她的公式里,变成了精准的计算步骤。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短信来自林小羽:“师伯说,仓库里的新能源设备比财报多30%。”附带一张照片,她站在仓库门口,背后的叉车正在搬运货物,职业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半截卡通狐狸 T恤,像在黑暗里闪烁的信号灯。我盯着照片,忽然明白,她的每个举动,都是用数学公式编织的网,既捕捉庄家的动向,也守护着那个曾在颁奖礼上,让她偷偷画小太阳的少年。
交易室的冷光、天台的秋风、老照片的温度,此刻在脑海里交织成网。杨玉君的名字不再是简单的股东名单,而是串起父亲死亡、工厂火灾、老侯崩溃的线索,而林小羽,这个用斐波那契数列解读我人生的女孩,正用她的方式,把仇恨变成可计算的概率,把蛰伏变成带刺的温柔。
窗外,启明星在天边亮起,像 K线图上即将出现的早晨之星形态。我知道,明天的调研,将是另一场计算的开始——用数学公式丈量人心,用蛰伏时光编织罗网,而在这张网的中央,杨玉君的持仓量 1500万股,终将变成我们复仇的起点,就像老侯说的:“亢龙有悔,不是退缩,是等待龙抬头时的致命一击。”
键盘声在记忆里回响,交易室的冷光中,林小羽的荧光笔再次划过屏幕,这一次,圈住的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人性的贪婪与恐惧,是蛰伏者等待已久的,破茧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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