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震颤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血色池水突然逆向旋转,浓稠如泥浆的血水如同活物般扭动,在空中凝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发出刺耳的尖啸。苍澜国主的紫金龙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死死攥着祭坛边缘的玄铁锁链,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蜈蚣。?
“不可能!明明仪式已经完成!”国主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程宇,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程宇单膝跪在地上,只感觉识海翻涌如沸,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厮杀。自从踏入祭坛中心,那些悬浮在他身边的神秘词条便开始疯狂闪烁,光芒忽明忽暗,此刻更是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剧烈重组。“我不过是...把你偷走的东西,还了回去。”他咬着牙抬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你以为用暗影教的秘术篡改国运,就能瞒天过海?”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他的心肺,痛苦不堪。?
怀玉皇帝趁机挥剑逼近,寒芒直指国主后心,大喝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龙袍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祭坛上空炸开,火星四溅。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本该在半月前死于乱军之中的丞相!?
“陛下还是这么天真。”丞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染血的官服,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袖中滑出两把漆黑的骨刃,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芒,“从三年前那场‘意外’的瘟疫开始,这盘棋就已经下好了。”他森然一笑,脖颈处浮现出暗紫色的咒文,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苍澜国主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真正的棋手...”?
“是你!”程宇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突然想起系统三天前的警告,那些关于“双面棋子”的提示在脑海中炸开,如同惊雷。识海中的词条终于停止旋转,金光乍现间,“净化”二字徐徐展开,宛如破晓时分的朝阳,照亮了他逐渐清明的意识。?
“给我散!”程宇猛地抬手,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黑影在光芒中发出刺耳的惨叫,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苍澜国主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消散,绝望地大喊:“不——!我苦心经营二十年,不会就这么失败!”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
丞相却不慌不忙,骨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带起一阵腥风,“别急着挣扎,你的命早就卖给了暗影教。”他转头望向程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就被阴狠取代,“倒是你,能破解上古血祭阵,难怪教主特意交代要...”?
“交代什么?”程宇向前踏出一步,净化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光盾,光芒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坚毅而冷峻。他注意到丞相身后的青铜祭台上,七根镇魂柱正在缓缓升起,每升起一分,柱身刻满的邪纹就愈发清晰,正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怨气,整个祭坛的温度也随之越来越低。?
“自然是...”丞相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比之前更加猛烈。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无数黑影从血池中窜出,化作手持弯刀的厉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阵阵怪叫。“取你性命!”丞相狞笑一声,骨刃直刺程宇面门,速度快如闪电。?
怀玉皇帝横剑阻拦,却被一道黑影缠住手腕,黑影如同活蛇般紧紧缠绕,越勒越紧。“小心!这些是噬魂鬼!”程宇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他挥动净化之力,光芒所过之处,厉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可刚消散的位置又有新的黑影涌出,源源不断,仿佛永远杀不完。?
“没用的。”丞相的笑声混在鬼哭狼嚎中,充满了嘲讽,“只要镇魂柱全部升起,整个皇城都会沦为暗影教的傀儡!”他猛地拍向祭台,最后一根镇魂柱轰然立起,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血色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丞相扭曲的面孔。?
程宇感觉识海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其中不断搅动,净化之力开始变得不稳定,光芒忽明忽暗。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那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玉佩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纹路,化作一道青光融入他的识海。?
“原来如此...”程宇眼中闪过明悟,“净化不是毁灭,而是唤醒!”他高举双手,金色光芒中竟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青光,两种光芒相互交融,形成一股强大而神圣的力量,“以天地为引,以苍生为誓,破!”?
随着一声怒吼,净化之力化作巨大的光轮,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将所有厉鬼和镇魂柱一并笼罩。光轮中传来阵阵梵音,仿佛是远古神灵的吟唱。丞相的脸色终于变了,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你疯了!这样会...”光轮爆炸的轰鸣声淹没了他的话语,整个祭坛在强光中摇摇欲坠,石块纷纷掉落,尘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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