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场手术，我跟主任申请了，可以让你们三人去观摩一下，回来要写份报告。”洛可遥边收拾东西边跟旁边三位学生讲。
她是第一医院神经科主任的助理，平时也承担医学院一部分教学的工作，但洛可遥不能成为正式医院员工亦或医学院老师。
因为人类等级的关系，她只有一半高级人类的基因，所以她永远不能就职重要的岗位。
但她医术好，教学也好，所以她的导师，也就是她的主任，破例允许她带三位学生，以师姐的身份带师弟妹进修。
“谢谢师姐。”
洛可遥嘴角歪了下，挥挥手离开办公室。
……
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
是不认识的号码。
「这是我的号码。」
语气客套，是陈雁归。
十五分钟过去。
「我是陈雁归。」
洛可遥啧了声，“打五个字花了十五分钟。”
今早她特地让陈雁归同她一起出门，途中经过通讯店的时候，特地停下来，“你进去那里边，给你自己买张手机卡，还有手机。”
陈雁归“啊”了声。
洛可遥装病休息的两天，他被她撵着认识各种电器，以至于他听到她这样说时，脑浆直接糊了一般。
洛可遥推了推他，“快去，我为让你快速融入这个时代，已经用回手机了，就因为你老学不好怎么用耳骨通讯器。”
吃人嘴短，何况他还住她家，还花她的钱。
陈雁归在通讯店里坐了半天，观察着那些老人的话语，以及怎么跟店员聊天，然后给自己买了手机跟卡，又让店员教他发信息，接着就第一时间联系洛可遥。
「叮铃铃——」
手机突然叫起来，陈雁归被吓得像拿着块烫手山芋般。
“欸……不是，大哥，你用的是老人机啊。”刚才教他半天发信息的店员一把按下接听键，一边吐槽，“你刚从山洞出来的吗。”
洛可遥听到了对方这句话，眉眼微微弯了下。
陈雁归尴尬地看了店员一眼，惊慌地接过手机，正要开口，旁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哥们，拿反啦。”
店员无奈示意给他看，然后再让他接过去。
刚“喂”了一声，耳边里传来一个明媚的笑声。
陈雁归走快了几步，躲在透明门后，小声嘀咕，“我是陈雁归。”
“我知道。”
洛可遥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清冽的声线变得冬日里落在屋顶上雪，在寂静的夜间是索索地响，陈雁归却感觉莫名的安心。
洛可遥是第一个朝他伸出援手的人，即使她明确告诉过他是目的，但陈雁归觉得还是洛可遥吃亏些，因为她是女孩子。
儿呀，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名节很重要的，你要谨记，不要唐突别人家女孩子，一旦唐突就必须负责任。
陈雁归分神想起他小时候时，他母亲告诉他的这段话。
“你太吃亏了。”陈雁归口直心快，听到洛可遥咦了声才反应过来。
洛可遥的笑音传了过来。
“所以你得死心塌地为我卖命。”
洛可遥咬牙切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
为了训练陈雁归，洛可遥让他今天在外面逛一天，买手机，购物，再自己坐轻轨回家。
直到下午茶时，洛可遥也没收到陈雁归的任何信息。
“这是找着人问了？还是就呆在人家通讯店不动了？”她想起他看到她叫外卖，加钱直接让饭店厨师到家里做饭时的那副震惊的表情。
洛可遥站起来，拿着一盒酸奶就往外面走，心里默默说该不会花钱让人帮他买东西吧？
一拉开门，走廊的嘈杂声如洪水般涌过来。几个护士更是你推我搡往医院大厅的方向走。
“欸，洛医生？”
洛可遥虽不是医院正式员工，但大家看在主任的面子上，都会尊称洛可遥一声医生，再加之她不是编制的原因，所以有时很多紧急的抢救工作反而能轻易喊到她帮忙。
来者是护士长，对方看到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神秘一笑后也不顾洛可遥是否愿意便拉着她去凑热闹。
“王姨，你们这是在干嘛？”
洛可遥一脸问号。
“孟医生今天过来医院呀。”王护士长笑意吟吟，“还有，那位孟先生也一起过来了。”
孟先生？哪位？孟老将军？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孟以叙一个月跑好几趟医院，有什么稀奇的。
洛可遥正挣脱开王护士长的手，打算找个安静地方，联系陈雁归目前逛到哪了，怎么没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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