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抬起头,对上女工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略懂一些。”她没有解释自己曾经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更没有提起她精通女红之事。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宁勤恳地学习着各种布料的知识。
她如同饥渴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与布匹相关的讯息。
她细细地触摸着每一块布料,感受着丝绸的柔滑,棉麻的粗糙,锦缎的华丽。
她向那些经验老道的伙计请教,虚心地学习她们的技巧。
只是,她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伙计对她态度冷淡,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们总是背过身去,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投来不善的目光。
楚宁心中疑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会受到这样的排斥?
她尝试着与她们交谈,却总是得到敷衍的回应。
一种不安的氛围在她周围蔓延开来,像是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孤岛之上,周围全是冷漠和猜忌。
这天,布庄内一片慌乱,刘掌柜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后院,“怎么回事?这批蜀锦呢?!”
那是布庄里最珍贵的一批蜀锦,价值连城,此刻却不翼而飞。
刘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奔走。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我看见了,是她!是楚宁偷的!”
人群中,一个相貌刻薄的伙计伸手指着楚宁,她的
楚宁浑身一震,如同被雷击中一般。
她震惊地看着指着自己的伙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从未靠近过那批蜀锦,更遑论偷盗。
她愤怒和委屈在心中交织,仿佛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想要辩解,却发现周围的视线都带着深深的怀疑和猜忌,如同冰冷的刀刃,扎得她遍体鳞伤。
空气凝固了,压抑的气氛让楚宁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沉默着,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楚宁感觉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四周全是冰冷的恶意。
刘掌柜神色严厉地看着楚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楚宁,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楚宁望着刘掌柜,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声音。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这……这一定是误会!”她刚想解释,却看到站在人群后方的周护卫,他正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楚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掌柜的,我没有偷蜀锦,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放在哪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她的解释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同。
周围的伙计们纷纷摇头,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像是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扰得楚宁心烦意乱。
“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先前指证楚宁的伙计尖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她斜睨着楚宁,眼神里带着一丝恶意,“像你这种被休弃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了楚宁的心脏。
她感到一阵窒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镇国公府,被人冤枉,被人唾弃,却无力为自己辩解。
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
她环顾四周,发现伙计们都离她远远的,仿佛她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楚宁的目光落在周护卫身上,他依旧站在人群后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她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在背后搞鬼。
他们就像跗骨之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们的阴影。
一股强烈的怨恨在楚宁心中燃烧,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困兽,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整个布庄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掌柜的脸色铁青,他失望地看着楚宁,似乎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判决。
“我……”楚宁还想再解释,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慢着!”
刘掌柜重重地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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