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府门走去,周护卫如同一尊门神般守在那里,那身姿宛如挺立的松柏,纹丝不动。
齐老夫人在苏瑶的搀扶下,带着众人匆匆跟了过来。
苏瑶凑在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老夫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丝寒风,让楚宁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紧张感像藤蔓一般在心底蔓延开来。
齐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楚宁,你要离开这府门也可以,但必须留下身上所有从镇国公府得到的东西。”楚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首饰,这些大多都是府中的。
这话语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间,无疑是一种刁难。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示众一般,羞辱感让愤怒在心中熊熊燃烧。
周围的下人交头接耳,那细碎的声音如同恼人的苍蝇嗡嗡作响,他们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压抑的氛围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苏瑶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正欲开口,却被齐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
楚宁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像是要把这些嘴脸都刻进心里。
她咬着牙,开始缓缓脱下身上的首饰,那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府门前格外刺耳。
苏瑶看着楚宁的动作,忍不住又靠近了些,眼中满是不屑,嘴里吐出的话语像冰渣子:“楚宁,要是舍不得就别走了。”楚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却更加坚定。
苏瑶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针尖般刺入楚宁的耳膜:“哟,还真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镇国公府苛待了你呢!舍不得就别走了,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字字句句都带着讥讽和不屑,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割在楚宁的心上。
齐渊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默认了苏瑶的举动。
他冷漠的眼神像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更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楚宁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楚宁的目光从苏瑶轻蔑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齐渊那张熟悉的脸上,曾经的爱意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她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抑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开始解开外衣的盘扣。
每一颗盘扣都像是在揭开她心底的伤疤,让她痛不欲生。
精美的绣花外衣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素雅的衣裙。
她又取下头上的金钗,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府门前格外刺耳,如同在她心上敲响的丧钟。
周围的下人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他们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痛着楚宁的神经。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犯,被众人围观,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仰着头,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不能哭,她不能让这些人看到她的软弱。
一件件衣物被她褪下,堆积在脚下,就像是她在这府中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当她脱到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时,一股寒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她依然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地看向齐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今天起,我楚宁与镇国公府再无瓜葛!日后府里若传出任何不好的名声,都与我无关!”她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楚宁昂首阔步,朝着府门走去。
凛冽的寒风穿透薄薄的里衣,激起她肌肤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无比,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青石板路,而是通往自由的光明大道。
周护卫看着眼前衣衫单薄却气势逼人的楚宁,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拦,却又在触碰到楚宁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神时,畏缩地收回了手。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宁,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让他感到陌生又害怕。
楚宁的余光瞥见了周护卫的反应,心中升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曾经,她是镇国公府人人轻视的弃妇,如今,她却凭着自己的勇气和决心,震慑住了府中最忠诚的护卫。
齐老夫人看着楚宁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楚宁会如此决绝,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顾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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