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儿站在养猪场的铁门前，望着那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心跳如擂鼓。自从上次在猪舍前见到那个没有五官的小女孩后，她就再也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
妈妈，你在看什么？
女儿小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云儿连忙转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六岁的小雨仰起头，眨着大眼睛：妈妈，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姐姐是谁啊？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凌云儿浑身一僵，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铁门外空无一人。但小雨却抬起小手，指着某个方向：她就站在那里，在对我笑呢。
别、别胡说。凌云儿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抱起女儿快步往屋里走。她能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追随着她们。
当天夜里，凌云儿被一阵哭声惊醒。那哭声细细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发现小雨的床上空无一人。
小雨！凌云儿冲出房间，循着哭声来到养猪场。月光下，她看到女儿正站在最角落的猪舍前，对着空气说话。
小姐姐，你的裙子真漂亮。小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为什么哭呀？
凌云儿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到女儿面前，站着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这一次，她看清了小女孩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面孔，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窟窿，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小雨！回来！凌云儿冲过去抱住女儿。
红衣小女孩缓缓转过头，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云儿。她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还给我...
凌云儿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将门死死锁上。她颤抖着给刘青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天一早，村里传来消息：刘青的大儿子在医院去世了。死因不明，尸体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眼睛不翼而飞。
凌云儿带着小雨去参加葬礼。在殡仪馆里，她听到几个老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那孩子死的时候，身上穿着红裙子......
嘘，别说了。二十年前那件事，难道又要重演？
凌云儿的心猛地揪紧。她悄悄靠近，听到老人们提到一个名字：小红。
葬礼结束后，凌云儿开始暗中调查。她找到村里最老的李婆婆，对方一听到小红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孩子......李婆婆颤抖着说，二十年前死在了养猪场那块地上。她娘是个疯女人，把她活活掐死了。后来那疯女人也上吊自杀了，死前一直念叨着还给我......
凌云儿想起红衣小女孩说的话，浑身发冷。她继续追问：那刘青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李婆婆的眼神闪烁：刘青他爹......当年是村里的支书。小红她娘死前，曾经去找过他......
就在这时，小雨突然指着窗外：妈妈，那个小姐姐又来了！
凌云儿转头望去，只见红衣小女孩站在窗外，惨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她的手里，捧着一件染血的红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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