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寒风裹挟着尘土,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划过楚云骁的脸颊,感觉如刀割般的疼痛,冰冷的风灌进衣领,让他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猛地睁开眼,“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入目之处皆是断壁残垣,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沦为一片废墟。
那破败的景象就像一幅凄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残垣上的裂痕像是大地张开的大口,无声地诉说着灾难的残酷。
这……
这怎么可能?
我不是死在牢里吗?
难道我是重生了?
他挣扎着爬起身,残破的砖瓦硌得他手掌和膝盖生疼,那种尖锐的刺痛感从接触的部位传来。
远处,敌国的士兵耀武扬威地巡逻着,时不时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那笑声像是夜枭的鸣叫,在这死寂的废墟中回荡。
楚云骁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身体蜿蜒而上。
他踉跄着跑到昔日将军府附近,这里早已变成一片瓦砾场,碎砖瓦砾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曾经忠心耿耿的部下,如今又在何方?
他不死心地在废墟中翻找,粗糙的石块和木块划过他的手指,他希望能找到一丝有关旧部的线索。
“小伙子,你找什么呢?”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砂纸摩擦般干涩。
楚云骁转身,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是以前将军府隔壁的张寡妇。
“张婶,你还活着!太好了!我……”楚云骁激动地上前,声音有些颤抖,却见张寡妇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你是将军的……?”张寡妇上下打量着楚云骁,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
“是我!张婶,我回来了!”楚云骁语气急切,试图让她相信,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急切,
“我以前就告诉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不,不可能!将军他……他已经……”张寡妇连连摇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楚云骁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重生的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一时难以解释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空气中的寒冷气息进入肺部,让他的身体微微一缩,
“张婶,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真的是楚云骁!我需要找到我的部下,你能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吗?”
张寡妇依然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楚云骁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天色渐暗,寒风更甚,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像是鬼哭狼嚎。
楚云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一家破旧的酒馆前。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隐约能听到里面嘈杂的人声,那声音像是许多人在同时争吵,乱哄哄的。
或许,这里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伸手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呻吟。
昏暗的灯光下,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子旁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酒客,正大声喧哗着,那吵闹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有些刺痛。
楚云骁走到吧台前,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老丈,我想打听点事。”楚云骁轻轻敲了敲桌子,手指触碰桌面发出“咚咚”的轻响。
老头不耐烦地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什么事?小伙子,看你面生啊。”
“我想打听一下,以前将军府的那些人……”
“将军府?”老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不屑,“早散了!都散了!现在这世道,谁还顾得上谁啊!”
楚云骁不死心,“那您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老头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知道!不知道!别烦我!”
周围的酒客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无数根针在他身上刺着。
楚云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他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在上升。
他默默地走到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下,粗糙的凳子表面摩擦着他的裤子。
劣质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那辛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却丝毫没有缓解他心中的苦涩。
曾经,他是万人敬仰的少年将军,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往日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看,那小子,是不是疯了?还将军府呢!”
“就是!现在谁还敢提将军府啊!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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