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中,山谷总是莺鸟轻鸣,绿树成荫,特别是那天刚透亮,射向山谷的一束光,映射在山谷之内,让人总是感到很舒适,愉悦。
可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与平常所见大相径庭,满片的枯藤,漫天的黑鸦,半截漆黑的古树,处处都在散发着阴森,恐怖。
拜亡山庄,拜则生,胜则亡。
这么多年以来,走进这个地方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在走出去,地上那皑皑白骨似乎早已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很久,很久已经没有人在来这个地方了。
可今天却好像打破了往日的平静,那是一个少年,背上背着一个竹木棒的少年。
是那个叫莫问的少年剑客,可此时的他嘴唇干煸,发紫,走起路来也不见了那日剑庄外的平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下一秒就快倒下一样。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追杀,逃亡。
无数的,有仇的,没仇的都在追杀他。
全因那日那个男子的一句话。
凡杀莫问之人,可依一事。
很简短,可意思很明白。
身在江湖上的人更明白那句话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前方好像没路了,能看到的只有遍地的森森白骨,忽明忽暗的鬼火。
后方还有两个追杀他的无隐双杰,本来有四个,被他杀掉两个,剩下这两个放在平时他只需一剑就可以解决掉,可如今却是只能逃亡。
拜亡山庄,死神之地。
莫问抬头凝视着山谷上方的八个大字,好奇怪的八个字。
它不是刻在山峰之上的,好像是有人在空中临摹,用日光所写的大字。
山谷很阴暗,只有在正午时分,站在那断石左三之处,待日光穿透而过,八个大字才可见。
这个法子是他那个所谓的母亲告诉他的,那个女人从小到大对他非打即骂,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母亲的,可她临死之时那怜惜的眼神,那伸在半空的手却是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她让自己找拜亡山庄,找拜亡之剑。
她说那是一个负心人的家,日后也只有那把剑才能找到他。
莫问本不想来,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来,可他还是来了。
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也许也是他能够报答她的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那个红衣的男人,一掌便将他的剑墟伤了七分,要不是那把突然出现的剑气,恐怕现在的他也已死去了。
那时他便知道,不能等了,他不想她最后的心愿也扑了个空。
那道剑气他知道是他,他终有一天也会再去找他。
他闭上了眼,一个踏步进入了拜亡山庄,没有路,脚下的所有都是路。
树是路,石头是路,天上的光或许也是路。
他就很突然的消失在了原地。
当莫问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剑。
密密麻麻的都是剑,紫的,绿的,红的,黑的应有尽有。
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剑,看那些剑,散发着宝光,寒芒四射,无一例外全是宝剑。
哪怕拿出去一把,都会在江湖当中引起那血雨腥风。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能进来拜亡山庄。"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听声音,说话的人怕是年岁不小了。
"谁"莫问一惊,手已摸向了背后的竹木棒。
"竹木之剑,有意思,有意思。"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竟一眼看出了他的剑,莫问冷喝一声,"想闭你也不是蛇鼠之辈"
"年轻人,你话里有话啊,想让老朽出来,也不必如此"话说完,一道拄着拐杖的身影竟从墙壁之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是一个老的不能在老的老者,实在是太苍老了,脸面上皱皱巴巴的,头上稀稀松松的长着几根白发,浑身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
"年轻人,你把那竹木剑让老朽看一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莫问竟然感觉从老者的眼里看见了迫切,激动。
莫问不答话,这把竹木剑是他一个中年男人给他的,是他教了自己本领,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几句话和这把竹木剑。
他以后可以用这把剑做任何事,但绝对不能给任何人,他还会来取的。
可他等了16年都在没等到那个人。
可是别人的东西永远是要还的,他不稀罕去做那小人之事。
老者似看出莫问的不愿,也不生气。
"不愿也罢,也许是我看错了,这把剑好像我曾经的一位故友所配之剑,不过不可能是他。"老者叹息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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