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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方家血脉 (1/2)

烛油在青砖地上蜿蜒出蛇形暗影时,方云飞的战戟已经抵住窗棂。

他盯着林宇瞳孔里最后那抹鎏金腰牌的反光,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御前侍卫统领杨焕之的令牌纹样,此刻正在他怀中密信的暗纹里微微发烫。

“当啷!“

高雅书踢开滚到脚边的炭盆,火星溅在墙面未干的雍州军旗焦痕上,将那只玄鸟标记烧得更艳三分。“刑部大牢的锁链早该换了。“他抓起林宇僵直的手腕,三枚断裂的指甲正巧落在案几盘龙印痕的龙睛处,“这老东西临死还要摆我们一道。“

“三十八处烽燧对应三十八道军令。“苏平蹲在地上拼凑玉珏碎片,月光穿过窗棂投下的格纹,正与他手中残片严丝合缝,“玄鸟镇守的瓮城...若是按照御书房沙盘的布局...“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锁链拖地的闷响。

方云飞反手将战戟横在身前,青铜戟刃映出刑部大牢深处晃动的黑影。

十三个呼吸的寂静后,穿堂风突然卷起满地碎纸,那些写着“周“字的残页正巧盖住林宇嘴角凝固的黑血。

“即刻进宫面圣!“高雅书扯下染血的披风,“让禁军围了杨焕之的府邸...“

“然后打草惊蛇?“方云飞按住他握刀的手,戟尖挑起半幅城防图刺青,“林宇能潜伏二十年,他背后之人岂会不留后手?

你当御书房的窗棂为何偏偏今夜透这个图案?“他指尖抚过密信火漆的凹痕,刑部尚书官印的獬豸纹在烛光里竟生出龙鳞。

争执声惊醒了蜷缩在角落的张老。

这个林府老管家哆嗦着去够翻倒的茶壶,浑浊的眼珠突然定在苏平腰间——那里垂着的半块鱼符,正与他袖中暗藏的玉坠拼成完整的玄武纹。

“或许...或许老奴识得这个。“张老枯瘦的手指划过案几盘龙印痕,“三年前工部重修冰窖,林大人让老仆往周鸿王爷别院送过六车青冈岩。“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抖落的药渣里混着半片金箔,正是宗亲祭祀用的龙涎香包装。

苏平眼眸倏亮。

他扶起抖如筛糠的老人,袖中暗器匣咔嗒轻响,露出半截盖着“窦“字印的密函:“张伯可还记得,周王爷最爱哪种檀香?

我听说他府上熏香,连香灰都要用南海珍珠粉来压。“

三更梆子响时,方云飞独坐在刑部档案阁的飞檐上。

他望着皇城东北角那片漆黑的殿宇群——那是先帝赐给周鸿的观星台,此刻却连半点星火也无。

怀中密信的盘龙火漆突然发烫,与记忆里冰窟玉玺的寒气在经脉中冲撞不休。

“方教头!“苏平喘着气翻上屋脊,掌心的玄武纹玉佩沾着新鲜墨迹,“张老说周鸿每月朔望都要去大相国寺听经,但上个月十五...“他展开的素绢上,朱砂绘制的玄鸟正衔着半枚盘龙印,“守塔僧看见凤藻宫的步辇出现在后山密道。“

方云飞握戟的手猛然收紧。

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封无落款密信,信尾的墨渍晕染形状,与此刻月光下皇城轮廓竟有八分相似。

西北风卷着沙粒打在琉璃瓦上,远处传来宫门落锁的沉重声响,惊起一群黑羽红喙的夜鸦。

“明日寅时三刻。“他将战戟系回背后,玄铁打造的戟杆与腰间玉坠相撞,发出类似锁链崩断的清鸣,“劳烦苏兄再探张老,周鸿与杨焕之...“话音戛然而止,宫墙阴影里突然闪过半幅金线织就的衣角——那是唯有亲王才能用的螭龙纹。

高雅书从檐角阴影中现身,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浸满冷汗:“我刚从玄武门换岗回来,你猜今夜谁递了三次腰牌要出宫?“他抛来的铜牌尚带体温,背面獬豸兽的瞳孔处,赫然印着周鸿王府独有的玄鸟暗记。

五更天的梆子混着晨钟传来时,方云飞站在太和殿最高的兽首飞檐上。

他望着第一缕曙光刺破周鸿别院上空的阴云,怀中密信突然无风自燃,青烟在掌心凝成半枚残缺的玉玺纹样——与刑部大牢墙角的某个血指印完美契合。

东方既白,宫道上的晨雾却愈发浓重。

方云飞抚过战戟上新添的划痕,那是昨夜探查周鸿别院时,暗处射来的三棱箭在玄铁上留下的印记。

当第一声净街鞭响彻皇城时,他怀中那封重新誊写的密函已用七种暗语加密,唯有御书房那方龙纹砚台沁出的朱砂,才能显出血脉般蜿蜒的真文。

寅时三刻的宫墙浸在靛青色天光里,方云飞叩响御书房鎏金门环时,檐角铜铃正巧震落三滴露水。

他望着水珠在汉白玉台阶上洇开的痕迹,恍惚间竟与昨夜刑部大牢血指印的形状重叠。

“爱卿来得正好。“皇帝执笔的手悬在龙纹砚台上,朱砂顺着狼毫滴落,在密折“周“字上绽开血莲,“昨夜钦天监说紫微垣犯客星,朕想着该有人来解这个局。“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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