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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处逢生 (1/2)

残月隐入云层时,三道人影伏在漕运码头东侧的槐树林里。

方云飞将青铜剑横在膝头,指尖摩挲着剑柄处磨损的鸦羽纹路。

隔岸望楼上每隔半刻便有三道火光交错,暗合二十八宿中危月燕星位移动的轨迹。

“三十六个暗哨。“苏平沾着露水在青石上画圈,“寅时三刻换防,只有半盏茶空当。“这个前密探说话时总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仿佛那上面还沾着窦府地牢的血腥气。

高雅书突然按住两人肩膀。

码头深处传来铁链绞动的闷响,十二盏红灯笼顺着水闸升起,照见库房檐角蹲伏的黑衣弩手。

月光掠过他们腰间,北胡制式的弯刀鞘泛着熟悉的幽蓝——与图纸背面的毒墨如出一辙。

“强攻。“方云飞扯下禁军腰牌塞进树洞,“苏平带路走泄洪道,雅书抢望楼。“剑锋划开掌心,血珠渗入青铜饕餮吞口时,远处渭水突然掀起丈高浪头。

破风声响彻码头的刹那,苏平像条水蛇钻进石缝。

高雅书双刀出鞘的寒光惊飞宿鸟,恰好遮住方云飞跃上货船的残影。

三个弩手捂着咽喉栽倒时,他们的血已经顺着船板缝隙流进暗舱,在堆积如山的火药桶上洇出诡异图腾。

“小心翻板!“苏平嘶吼着甩出铁蒺藜。

方云飞剑尖点地急退三步,方才立足处的青石板轰然塌陷,露出底下淬毒的竹刺。

赵刚的笑声从库房梁上传来,这个谋士摇着铁骨折扇,扇骨间飘落的金粉遇风即燃。

火墙腾起的瞬间,二十个刀斧手破壁而出。

方云飞旋身斩断两根绊马索,剑锋扫过之处,敌人胸甲上竟都嵌着盲眼工匠特制的护心镜。

高雅书左肩中箭仍死守闸口,直到苏平认出某个刀斧手摆阵时的习惯——那是窦府私兵独有的“七星踏月步“。

“坎位生门!“苏平突然撞向东南角的石灯笼。

机关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整片地砖突然翻转,将半数敌人抛进暗河。

方云飞趁机掷出青铜剑,剑气掀开库房天窗时,一缕晨光正刺在赵刚铁扇的“坤“字卦象上。

陈坤的猩红披风出现在二楼露台。

这个刽子手单手提着火药引线,脚下木箱里传来孩童呜咽。“方教头果然骁勇。“他靴底碾碎引信,青烟中竟飞出百只淬毒铁蛾,“可惜太师要的是...“

剑鸣截断话音。

方云飞的青铜剑贯穿三层铁甲,将陈坤钉在描金匾额上。

匾额“忠义千秋“四个大字被血浸透时,暗室深处传来纸张燃烧的焦味。

苏平扑灭火盆的动作慢了一步,只抢出半页残卷,上面“北境粮道“与“御马监“几个字在灰烬里格外刺目。

码头外忽然响起马蹄声,五十重甲骑兵踏破晨雾而来。

方云飞抓起那截带着牙印的引信,在骑兵长矛刺到鼻尖前认出领队者盔缨的编法——与三日前护送名册进宫的羽林卫一模一样。

青铜剑擦着骑兵面甲划过,溅起一串火星。

方云飞借着反震力翻上屋脊,怀中残卷被疾风掀开一角。

泛黄的宣纸上,“御马监“三字正与骑兵统领铁护腕的蟠螭纹重叠——那是先帝赐给内廷十二监的独有标记。

“撤!“他吹响鹰骨哨,暗河方向立刻传来竹筏破浪声。

苏平将火折子抛向浸透火油的暗舱,冲天火光里,二十桶黑火药在骑兵阵中炸开血雾。

高雅书拽着绳索荡过水闸,右腿被流矢撕开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靛蓝色——箭镞淬了漠北沙蛇的毒。

三人跌进竹筏时,漕渠两岸忽然亮起数百盏孔明灯。

方云飞用剑尖挑开残卷焦边,瞳孔骤然收缩。

灯影交错间,那些烧剩的“北境粮道“字样竟与灯罩上的朱砂符文拼合成完整舆图,蜿蜒红线直指皇宫西北角的司苑局。

“不止是御马监。“苏平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在残卷上洇出诡异图案,“你看这墨迹遇血显影......“他沾血的手指划过“粮道“二字,皮下突然钻出数条青黑色细线,正是窦府暗桩传递密信用的牵机蛊。

高雅书撕开残卷夹层,牛皮纸背面的盲文刺得他指尖发麻。

这位禁军教头曾在漠北见过这种突勒文,字字句句都在指控兵部今年拨往凉州的五千石军粮,实际是掺了毒麦的陈年腐谷。

竹筏撞上礁石的刹那,方云飞挥剑斩断腰间箭囊。

浸水的桦树皮里飘出半幅桑皮纸,墨色簇新的“八月廿三“与残卷烧焦的“甲子日“严丝合缝——正是北胡大军第一次强攻凉州那天的干支。

“有人改过日期。“高雅书用刀尖挑起水面上漂浮的蜡丸,里面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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