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笑还真没这个意思,她就是在向裴元棠展示,你看,留着我有用吧。
她想:这一家子老弱病残,唯一有武力值的还是个不会动脑子的。
要不是有她在,这两次他们还不是要被欺负死。
裴元棠,你还不谢我?
可惜,两人各自心思,并没有想到一处。
商量好后日的请客事宜后,各自回房休息。
秦含笑试探着问,“铺子是怎么回事?”
本来她没有怀疑裴元棠的,但裴元勤说‘又’,让她多想了一下。
裴元棠自己虽然不能做什么,但他可以请江生他们帮忙啊。
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是他干的。
是为了抢回铺子?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报复老宅?
倒是看不出来,他的报复心这么强。
秦含笑不禁想:要是被他知道真想,他会怎么对她?
枕边传来裴元棠平静的声音,“那铺子是我爹走南闯北挣下的。
分家后是大伯一家在经营,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秦含笑追问,“那他们怎么来找你?还说什么又?”
这回裴元棠是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的,“以前我想把铺子拿回来,但没成功。”
秦含笑没再往下问了,想来那些往事也不是什么值得再三回忆的。
“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东西,没有了才正常。
平白让他们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还不知足。
今天就当是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再来,看我怎么让他们把这些年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裴元棠扭头看她,借着窗口洒进来的月光看到个迷糊的脸型。
“今天多亏了你。”
像上次一样,他对她做的事都认可。
“你不觉得我做得过分吗?”秦含笑问他。
他不觉得秦含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更不会觉得过分,恶毒。
人应该善良,但善良是要分给谁的。
“你是在帮我们。”
秦含笑无声地笑,她知道裴元棠在看她。
“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要分这么清楚。
我被秦河卖的时候二郎也帮我了,我都没有像二郎这样客气。
我说过要跟二郎好好过日子,难道二郎还不信我吗?”
秦含笑觉得这种话有必要时不时就要说,最好是能烙裴元棠心上。
只要他一有怀疑她的想法,立马就想到这些话,直接打消对她的怀疑才好。
反正都说顺嘴了,她根本就不心虚。
如此她还嫌不够,翻身朝里面向裴元棠。
“二郎也莫要对自己妄自菲薄,我们全家都在等二郎好起来,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等你好了我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让那边嫉妒眼红去吧。
等攒了银子就给三郎娶妻,再给阿慧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让她去了婆家也没人敢轻视。
还有明安和盈盈,我会把他们当成我的孩子,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儿委屈。
盈盈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我想空了的时候就教她认字。
不需要她做文章,但也不能做睁眼瞎,读书才能明理。
明安只管安心读书,我相信他肯定能有所作为。”
最后她才说白氏,“我会尽力调理娘的身体,等娘身体好了还要给三郎照看孩子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说的每一个人都是裴元棠在乎的人。
他不禁顺着她说的话去想,那样的场景着实让人心生向往。
就在此时,他的右腿突然抽了一下,又酸又胀。
毫无设防之下,他轻‘哼’了一声。
听出来不对劲,秦含笑问他,“怎么了?”
“右腿刚才抽了一下。”裴元棠的声音有些哑。
也带着紧张,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含笑翻身坐起,掀开裴元棠的被子往他腿上摸去。
果然就摸到凸起的筋,她一碰裴元棠就‘嘶’了一声,是疼的。
“你的腿已经开始有知觉了,这是好事。
我给你揉揉,忍着疼。”
“嗯。”
裴元棠想说谢,立马又想到她说一家人不必那么客气,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了,疼得紧紧咬住牙关。
慢慢地,疼痛感减轻,然后被揉的地方开始发热。
裴元棠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但这晚他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侧已经空了,一摸也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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