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给她镇场子...”
暮色染红绣球花时,赵青往哈利怀里塞了个油纸包:“萝卜丝鲅鱼馅饺子,用保温咒捂着。”她跨上扫帚,运动裤腿卷起露出道狰狞伤疤,“下次我让阿聿带你来中国玩,大姐会飞去青岛逮了只三头鲍鱼,等着你们放假。”
佩妮姨妈的手指几乎要戳穿蕾丝窗帘:“弗农!快看那个东方女巫!”她颤抖的嘴唇蹭到了丈夫特意为她准备的柠檬茶渍,“那怪胎在和她密谋什么!”
弗农姨父连忙放下《金融时报》,用粗壮手臂环住妻子发颤的肩膀:“别激动亲爱的,你刚做完指甲护理。”当他转向窗外时,肥厚的脖子瞬间涨成猪肝色。那个穿着古怪运动服的亚洲女孩正把某种发光物品塞进哈利口袋,在他们眼里,他们收养的男孩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达力宝贝,再吃块司康饼。”佩妮擦着眼角转向儿子时立刻换上甜腻的声线,“今天你在学校被选为橄榄球队长的事......”
“妈妈!”达力突然把银叉砸向桌面,三层下巴愤怒地抖动着,“那个疤头又在用怪眼神看我!”他刻意露出早上被哈利撞青的手肘——实际上是他自己偷吃冰箱布丁时摔的。
弗农立刻像被激怒的斗牛犬般冲向玄关。当穿着达力旧衣服的哈利蹑手蹑脚推开门时,迎接他的是足以震碎水晶吊灯的咆哮:“又去找你那帮巫师流氓?”他揪住男孩衣领往楼梯口拖拽,“听着,要是敢两个星期后让梅森夫妇闻到半点怪味......”
“需要我提醒吗?”哈利的绿眼睛里闪着克制的怒火,“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你至少得给我留扇能打开的窗户。”
弗农的胡子剧烈抖动起来:“法律可没规定不能烧光你那些鬼画符的信件!”他重重甩上门,转身时却轻柔地扶正妻子最爱的陶瓷天鹅摆件,“佩妮亲爱的,今晚让哈利来做饭吧,你的偏头痛需要休息。”
弗农又要让大家排练两个星期后迎接梅森先生和他的太太的事,实际上他们已经排练不知道多少遍,但弗农一家似乎乐此不疲。在客厅排练时,达力故意把冰可乐泼在哈利裤子上。“梅森夫人肯定喜欢我的新领结。”他冲父母咧嘴笑时,后槽牙还粘着太妃糖。
“我们达达小天使当然最讨人喜欢。”佩妮用缀满蕾丝的袖口擦拭儿子油乎乎的嘴角。弗农掏出手帕时,哈利注意到那是达力幼儿园时的涂鸦作品。
当讨论到哈利的部分,弗农突然用高尔夫球棍敲打橡木桌:“再说一遍你的台词,小子。”
“我待在地狱般的阁楼,连呼吸都保持静音。”哈利盯着墙上达力去年获得的“最佳食量奖”奖杯,“需要我用五种语言重复吗?”
“注意你的态度!”弗农的拳头在距离哈利鼻尖两厘米处停住,转身却温柔地调整妻子珍珠项链的位置,“亲爱的,你的蓝宝石耳钉更配这件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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