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应陈设十分无味,阮星霜扫了一眼便摇着头收回目光。
她站在积玉身后,恰逢他关好门走过来,她十分缺德地伸出一只脚。
谁知对方竟然恰巧跨过了。
阮星霜不可思议。
他兀自走到桌案前斟茶,她又蹑手蹑脚凑上前去,将头伸到他提起倾倒的茶壶下,张嘴便接。
于是落在积玉眼里,这应该就是倒出的茶水凭空消失了。
阮星霜直起身,得意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心想这家伙肯定被吓坏了,看他还怎么维持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
结果定眼一看,男子面上仍是冷着一张脸,倒是肩膀似压抑不住地轻微耸动。
搞毛啊?
她干脆直接伸手,干起了一直以来都想干的事。
扒他衣服。
那天晚上中了媚药,脑子晕乎乎的,以至于很多片段的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阮星霜每每回想都大为遗憾,眼下可是难得的机会。
只是在她手伸过去时,好端端坐着的人忽然起身,她扑了空。
是小二来敲门,送浴桶和热水。
“客官您慢慢地沐浴更衣,好了叫咱家来收拾!”
小二关上门退出去了。
阮星霜眼睛一亮,直接两手搭着趴到了浴桶檐上。
积玉嘴角微抽,幅度很小,小到阮星霜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注意。
他走上前,垂眸并无异样地宽衣解带。
先是外衣,清瘦修长的手解衣时愈发惹眼,阮星霜看得正起劲,突然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罩了上来。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整个拎出了房间,丢在走廊上。
阮星霜始料未及。
好在眼下走廊上没什么人,她三下五除二将头上的衣服扒开,一抬眸,正对上积玉单手撑着侧边门框,冰冷似含有杀意的眼神,“不嫌害臊。”
阮星霜站起身,将隐匿珠从嘴里吐出来,指着他,声音低气势却挺足,“你在楼下时就已经看见我了吧,既然如此,你还放我进去,分明就是有意勾引!”
积玉冷嗤,想要关门,但隔壁的门突然开了,他一脸嫌弃又无比迅速地将堵在门口叫嚣的某人重新拉了进来。
门外,是段谈霏在敲门,“积玉公子,你睡了吗?”
阮星霜闻言,不由抬眸,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神来回在屋内和屋外瞅。
对于段谈霏突然来访,积玉给出的回应十分简明。
他直接熄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陷入黑暗,段谈霏在外面瞧见,虽有不甘,但也只得悻悻离去。
“不是吧,这么冷漠?我记得你在床上的时候可是很火热呀。”
她瞎说的。她啥也不记得。
积玉眸光如有利刃般朝她射来,“你还敢提。”
阮星霜拧眉,怎么感觉他有点恼羞成怒?
“行行行,不提就不提。”她懒得深想,正色问道:“那请问你是怎么看见我的?段谈霏他们分明就看不见。”
“我为何要告诉你?”
他不是问,只是在陈述。
阮星霜眼睛一转,手扶上肚子,“为了咱们的孩子啊。”
积玉瞪她,她眨了眨眼回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满口胡言。”
毕竟他们发生那件事还是在昨天。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
本来已经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被回想,他俊白的面容罕见地浮现了极浅的绯色。
以防她再胡言乱语,他只得为她解惑,“这珠子上被刻下了能隐匿身形的符文,但是不够精巧,意念强的人还是能够察觉到。”
这家伙懂得还挺多啊。
阮星霜心中琢磨着,又问道:“那跟着段殊同他们的那个老者,他能看见我吗?”
“在这里,能看见你的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人。”
阮星霜挑眉,这么狂?
“你如果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我——”
被他一瞪,阮星霜悻悻地住了口。
积玉胸口被气得好一阵起伏不定,几乎是凭着仅有的一点良心,补充道:“像段悬河那样的存在,如果你靠得过于近,他就算看不见,也能察觉到。”
“过于近是多近?”
“这么近。”
他突然靠近,黑灯瞎火的,阮星霜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但也着实有被吓到。
积玉总算小小地报了一次仇,可是还没等他唇角勾起,那本该被吓到的女人却猛然凑近。
他感到唇瓣上一阵濡湿柔软,又顷刻离开,如蜻蜓点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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