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不平凡,你靠我的心头血捡回了一条命,痛感相通便是我们的宿命。”
俱思服扫视着眼前自命不凡的女人:“你说是就是?”
“你刚才是否觉得腹部异常之疼痛,女子之例,你总能明白一二。”
他目光如雾笼罩,因有所思,不见清澈。
尔后,用最尖利的指甲悄悄掐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并注意着宋若昭的神色。
她眉眼微蹙,也知是他的试探。
“你哪里疼?”
“大腿内侧最嫩的地方。”
“......”
像是被施了巫术,他开始重视这个令人费解的世界。
蛛丝密布的屋顶密密麻麻,俱思服的胸口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能无可奈何地相信,连自己都能借尸还魂,世间不可道明之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言尽的。
他被迫接受:“你、必须、给我、多喝热水。”
宋若昭:“……”
远处提着田鼠的花魁尽兴而归,林中落的槐花雪花一般扑在她的头上、削肩上,说不上来是点缀还是陪衬。
宋若昭忽然想起那日平康坊,俱思服与浅春娘子情意匪浅,加之这次他俩联手来夺取自己的性命,想到此处,宋若昭心中没来由的酸楚。
腹中隐约袭来的痛意,她换位思考地想:“以后你去找浅春娘子那个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听说太过激烈会……”
“会被、折断。”
竹枝象征性一折,四个字赶在浅春落脚之时促狭吐完。
俱思服无言,记忆中悲伤的岁月长埋于心间,唯用双方能听见的怅然语调来回应:“你放心。”
气氛夏然而止,虽然空气很安静,却如庞大的漩涡笼罩着他。
浅春察觉到他的不甘,走近后却又试探不出什么。
直到炖了一锅田鼠出来,宋若昭一点食欲也没有。
腹中痛意不曾消减,俱思服无奈盛了一碗鲜香肥美的肉羹,递过去的碗口几乎要撞上宋若昭的下巴:“吃完。”
浅春神色颇深,眼睛比宋若昭更快地落在那碗鲜汤上。
味道飘来,嫌弃之意更甚,宋若昭摆摆手:“我不兴吃老鼠。”
“吃完,否则再取你几滴心头血。”命令之意越发刻薄。
浅春欲要去抢:“思服,我不觉着饱,这碗我要吃。”
没承想,碗却不向她,反而退后了几步,更近宋若昭的怀里,俱思服的耐心愈重三分:“吃一鼠,当三鸡。”
“这不是营养的问题。”
一来二去的推搡,乳白浓醇的汤水如浪潮般涌出,烫了他一手,碗“砰”地碎在地上。
汤水无比滚烫,俱思服的怒气溢于言表,而宋若昭已如跳入热锅的青蛙,拔腿奔向池中凉水。
下一秒,浅春至死也想不明白,一洼胡饼点大的水坑,他两个居然争着将手探入……
得到缓解,两道舒服惬意的声音在篝火映如晚霞的空中,同时吟起。
浅春:“?”
许是醋意大起,她拔出宝剑,径直架在宋若昭的细脖之上。
“还想着杀我?”宋若昭泰然自若。
“不然呢,思服已经醒了,留着你也是白费口粮。”
宋若昭有恃无恐:“要不问问你的心上人可否答应?”
“浅春,放下。”
犹如落入人间的一场雪,毫无温度。
俱思服:“不能伤她。”
浅春知道,他做事向来认真,这一句,认真之上,是不可思议的殊遇,令她颓丧不安。
不如往常,宋若昭也感受到,摸鱼儿也极度的不安。
“有虎啸声!”
俱思服和宋若昭齐齐呼起。
警示才刚落下,贯雷如耳的虎啸声寻着光亮的地方渐渐逼近。
火光闪烁中,那双凶猛的瞳孔若隐若现,直到望见它身披斑斓的战甲,每一步的逼近,山林都似在颤抖。
锋利的獠牙随着如盆大的口子一张,已向宋若昭扑来……
她体态轻盈,龙卷风一般的速度越过如山岳般巍峨的老虎,原是绣花拳头,却如铁拳一般砸在老虎头上。
她顺势扬上一道松枝,比松鼠灵巧的爬树技能,于繁盛的树枝间穿梭。
猛虎也不甘示弱,利爪紧箍着书皮,势必要一较高下。
奈何它体重庞大,未登上树腰便已坠落下来。
等它笨拙地爬起来,方才鲜活肥美的人类已然凭空消失。
活人上树在躲,但死人还是有盼头的,毕竟,它是闻着味来的。
瘸着虎步走至一处小丘,锋利的爪子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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