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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3)

钟亦忧睁开眼,看到一片璀璨的星空。

而且异常的亮,他用迷糊的目光扫完一圈夜空,并没有看到月亮。

头脑很晕,就像沉睡中被突然叫醒般混沌,令人对身处的环境毫无计较。钟亦忧睁眼闭眼了几个轮回,始终还是想不起他的所在。

他侧过一边身,看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但视野有点模糊,钟亦忧并没看清这是谁。

左手肘撑地,右手腾出来伸直,右手掌撑地,上半身重心向右,再腾出左手伸直,手掌撑地,身体似乎也不是太僵硬,钟亦忧终于坐了起来,开始审视他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座山,他躺在半山向外凸起的一个平台上。平台带点倾斜的角度,所以躺着的姿势并无任何不适。平台向前几米后突然没了边界,直接看到山底下的平地,或者说山谷,那里应该是个悬崖。

目光继续向前扫,山谷里周围是稀稀拉拉的树林,目光的中轴线上能看到一片镇子大小的房屋,四四方方像是积木堆砌起来的。中间像是个广场,有几堆大小不一的篝火,很多人,动来动去跳跳走走熙熙攘攘的样子。

几捋蓝烟在各个篝火上方舞动,升到不高的位置便化作虚无,钟亦忧目光继续往前,平视,再变成仰望。

镇子周围仍然是稀稀拉拉的树林,出去四五个镇子的距离又是山,起初是一条横在眼前的山脉,超过平视的高度就只剩三个巨大的山体,再往上,三个山体突然变得急尖,像烟囱一般高耸,钟亦忧把头仰至极限,越往上越模糊,山顶已与星空融为一体。

钟亦忧把头垂向左边,看回躺着的那个人,他才注意到躺着的地上长满了草,深色,大概手指宽,二三十厘米长,异常柔软,微风吹过会像波浪一样抖动,他动了动手指触摸那草,有丝绸般的质感,一点都不割手。

身旁躺着那个人怎么看都是飘飘。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脸一样的发型,穿着一身古装衣服,衣袖很宽,前臂露出来交叉在头下枕着,她从小戴起的黄色蝴蝶结丝带并没用来绑头发,而是作为腰带绑在了腰间。

她始终闭着眼,或许是听到了钟亦忧起身的动静,钟亦忧看到她嘴开始一张一合,应该是在说着什么,但他听不到任何声音,钟亦忧这才想起山下镇子的熙熙攘攘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个世界开了静音模式?

钟亦忧并没有跟她说什么,目光移回山下镇子,看了一会,头开始晕了起来。他又躺下了,侧脸去看了一下飘飘,她还是闭着眼,还在像是说着什么,钟亦忧转过头去重新看着星空,不一会视野开始模糊,人又重新睡去。

“钟亦忧——钟亦忧——”

噢,听到声音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着。

“快起床!飘飘在楼下等你了!这开学的第一天你就想迟到?”

噢,是老母亲的声音。我是在家吗?等等?开学?迟到?

钟亦忧猛地弹了起来,找了一下枕边的闹钟,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该死,我记得我调的六点的闹铃呢,是没响还是睡太死错过了?

钟亦忧跳下床,打开窗探头出去,路灯下飘飘循声抬头,右手比成枪指着我,“你迟了十分钟了”。

“五分钟,等我。”他边关窗边说。

然后就是打仗一般匆忙的穿衣洗漱,下楼推车,老母亲的絮叨还追在身后:“昨晚又玩到几点才睡,闹铃响半天都起不来……”

“走了,迟不了!”钟亦忧对着屋里喊了一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二十五,然后咣当关上门。

“看,五分钟,准时。”他有点洋洋得意。

“好了好了厉害了厉害了,三分钟走到巷口,骑车十分钟,不迟到也是压线了,薛老师可能都到教室了。”飘飘说。

自行车压在巷子高低不平的青石板上,车铃被巅得叮叮作响,天色刚刚开始泛白。早上飘飘从她巷尾的家走出来,到巷子中间等到钟亦忧,走到巷口等到陈维明,再一起去学校,这个过程他们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现在,已经重复了九年了。

“陈维明今天值日,他先去学校了不用等他”飘飘说,“昨晚他说了。”

“噢。”钟亦忧应了一句,“我昨晚又做那个梦了。”

“果然。”飘飘并无太多惊讶,“你一做这个梦早上就起不来。”

“是啊,梦里也是躺着,但是就感觉特别累,醒了还是累。”钟亦忧说。

“是不是这梦出现得越来越频了?”

钟亦忧左手拉车,腾出右手掰了一下手指,“这是今年第四次了。”

从初二暑假的某个晚上第一次做这个梦至今,钟亦忧已数不清这个梦一共出现过多少次了。刚开始他也不觉得那和平常的梦境有啥区别,就只是醒来后印象稍深刻一点,记得个大概。两个月后这个梦第二次出现,他也还没太过于在意。直到后来第三次,第四次,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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