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天要啊。”
林青玉一听臊了,转身朝房内走去。
李芝凤起身催走,佟香莲见状忙说“好”,又说“还有衣裳在晒。”
林青玉见李芝凤来接佟香莲,不便挽留,收了佟香莲的衣物,装入她布包内。李芝凤拿着包又携老母亲家去了。
原来,今早李世圭去找李芝凤,欲捆绑她家的固定电话——置办寻呼机,顺口说了一声“奶奶前两天来了,在世玉家里。”这李芝凤碍于老母尚在,娘家需回,不得已应下他,心里却不大乐意,心想:“买高中读了,又复读了,也没有考上大学。进厂厂倒了,还不肯家去,不肯减少家里人的负担。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蹲在城里混日子。没个正经工作还瞎花钱,跟人家城里伢攀比。这现在捆绑要我家电话,那以后费用不及时交,我又要倒霉贴钱帮他交,找他要钱还不好要的!”想罢,又想起过世的父亲,叹他生前溺爱长孙——有求必应又百依百顺,养成他今天的自私虚荣。
李世圭见姨妈答应下来,乐滋滋地走了。他哪知人家不胜其扰,更不知客运司已今非昔比,她一家过活也需精打细算,只一心一意自顾攀比城里同学,寻思日后腰间也别个BB机,若同学寻唤时,便“嘀嘀、嘀嘀”作响,十分长脸,又显神气。
自佟香莲被接走之后,林青玉随日东升而起,伴日西落而卧,形单影只。因此,心底日日渴盼贾世玉归来。而那贾世玉一遇上机会,也赶回家中与她团聚。
一日深夜,林青玉躺在床上,猜测贾世玉今夜是否归来,便像往日那般,闭目静听外面声响。忽然,就听到有车轮轧着沙石“嚓嚓咯咯……”作响,一路朝家方向而来,心里一阵激动,竖耳聆听,又听到那车轮停了下来,随即几声“呯!”、“呯!”关门声,随后又传来沙沙脚步声,且脚步声越来越近,却从门前过了,踩的一块石板发出重重的“啌咚”一声响。
林青玉顿生失望。片刻,又听到有钥匙开自家门的声音,不禁大喜,忙掀被跳下床,躲藏到房门后面。
贾世玉先开了栅栏式防盗门,后打开房门,一眼却见床上无人。正在奇怪,忽被人从背后拍了肩头,转身一看,原来是林青玉。他二人相视一笑,相互拥抱,久不松手。
林青玉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家来了。”
“本来不准备家来的,后来看到有车回单位,我就跟着家来了,明天早上我再跟车走。”说着,贾世玉松开手,却发现她未穿长裤,又忙说:“赶紧上床,冻到了。”
林青玉一面说“好”,一面上了床,却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便问:“你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有一个多星期了。”贾世玉说罢,忙又改口:“才两三天没洗。”
“怎么不爱洗澡呢?洗个澡再睡。”林青玉一面说,一面穿了长裤,从床下拖出澡盆,从放在书桌下面的桶里舀出自来水,又将房门后洗衣机旁边的热水瓶拎出来倒热水,又从上面的木箱里拿出经常换洗的内衣。贾世玉这才洗漱了一番。洗罢,他拖干地面。二人方才入睡。
次日一早,贾世玉买回六个肉包,又用电水壶烧开水,冲了一杯鸡蛋花,欲强要林青玉喝了再吃,自认为她怀着孕,喝蛋花有益处。再者结婚欠下两千元的债,她二话未说认了,他心内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上,每逢在家,贾世玉都会如此。林青玉见他又在用沸水冲鸡蛋,本要起的,想想起来也无事,昨晚又睡得太晚,便又闭上眼睛了。贾世玉来到床边,一面用一根筷子搅拌鸡蛋花,一面令林青玉趁热喝下。
忽然,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世玉、世玉……”贾世玉扭头一看,父母大清早的来了,穿着齐整。特别是父亲,平日草窝似的密发已梳得整整齐齐。
原来,贾诚和李芝媛是为大儿顶职一事来莲花城的。因佟香莲回家说贾世玉家里家外无晾晒之处,所以李芝媛在自家竹山上砍修了两根竹篙,顺道带了来。下了破旧的中巴车,贾诚领李芝媛向小儿居住的红袖院走去。这红袖院的两扇大门是铁门,连着大门的西边是高高的围墙,东边是办公楼。院内东头一侧是老职工居家两层楼,平行于办公楼,两楼之间约有30米远;西头一侧是三排公房,一前一后是通间大仓库,夹在中间的是一片杂草碎石开阔空地和五小间瓦平房。
他二人转过拐角,贾诚告诉她:“顶头一家是世玉家,最外头那个屋,是世玉后搭的。”说着,渐地来到近前。李芝媛将肩扛的竹篙靠在厨房门口的山墙上,跟在他身后,走到儿子房门口处。只见那房门虚掩,便一面连喊了小儿几声,一面推开房门,探头往内张望,却见小儿床边坐着,儿媳妇躺在床上正喝着什么。
贾世玉见父母来了,忙接了林青玉喝过的玻璃杯,迎了上去,招呼父母进家,忙将那一把当成自己床头柜的靠背椅搬到书桌前,让父亲入座,又泡茶,又递包子,要父母吃下。贾诚见儿媳妇正欲起床,忙挪动椅子,转身脸朝门外了。李芝媛见小儿房中已无椅子可坐,恰扫见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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