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不在关注眼前的如临,而是向着身后看去,“黑亡,你是想毁掉他们的美梦吗?”
方烟垣的身后黑烟四起,沉重的脚踏声从远处逐渐靠近,八双猩红的光亮从迷雾中透出光亮,道道哼唧声围绕在方烟垣耳边,黑亡挠着耳朵不情愿地走出黑烟,眼中的戏虐却是并未减少半分。
“你既然并不那么畏惧白赎,那个时候却愿意低头,你不在乎那所谓的骄傲,你想杀了白赎,就这么相信我会不接受白赎的沉迷,选择那个世界。”
黑亡迈开步子向着方烟垣走来,每一步都在方烟垣心中种下震撼的种子,一步,两步,逐渐靠近,逐渐逼近,黑亡张开的大嘴凑到方烟垣的耳边
【死亡;痛苦;希望;绝望;自以为是;美梦;恶心】
“什么意思。”方烟垣不解地问道。
黑亡移开脑袋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继续轻蔑地看着方烟垣。
【赞美吾主,敬仰吾主,我与我们期盼着吾主,为吾主献上我们的一切。】
命池中站立着无数的人,无一例外的仰着头看着变为高大的麋鹿虚影,向着自己的信仰祈祷着,人们脸上流露着幸福的微笑,流下的泪水带走了心中的苦难。
“妈,白赎大人真的能给我们美好的生活吗?”
“当然了,只要我们心中的信仰足够真诚就好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吗,白赎大人带走了父亲,带走了妹妹,这次也要带走我,我只是,只是想跟你们在一起。”
似乎,每次谈论到这个问题,女孩的脸上就少不了巴掌的印子。
“闭嘴。”
“为什么。”这一次,女孩没有再逃避问题,而是一遍一遍问着,【为什么】。
“没有白赎大人,你的病就不会好,我们也不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好日子吗?妈,我们家已经散了,妈,醒醒吧,你女儿在病床上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却在拜那什么神佛,妈,女儿求你了,女儿只是想看你最后一次。”
“怎么回事。”命池中央的徘徊者1猛然回头看去,不少信徒的泪水由希望转变为了愧疚,不净的泪水滴落到命池当中,使得白赎开始哀嚎,鹿角上悬挂的美梦开始逐一破碎,高大的麋鹿虚影变得模糊。徘徊者1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的祭奠仪式,今年却有这么大的问题,跟最近才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他扭头看向方烟垣原先存在的位置,但是下一刻,视角好像发生了转变,他似乎就站在那个位置一样。
“这眼泪有什么用?”方烟垣站在徘徊者原先的位置上看着徘徊者问道。
徘徊者并不提及泪水的事而是反问方烟垣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又做了什么。”
方烟垣没有理会徘徊者1,向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白赎走去。
“停步,现在,立刻。”徘徊者怒吼着。
“你不是种子,你只是从这头麋鹿身上拿到了点东西。”
“那又如何。”
“你拦不住我,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跟它有什么交易吧,你骗来那么多原住民到白赎的身边,但,白赎究竟能给你什么让你心甘情愿当它的饲养员。”
“美梦,我需要沉迷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扮演我心中渴望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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