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军听后,略作思索,随即点了点头道:“既然此人是因被你射伤才被俘的,那便交由你来处理吧。待天亮之后,俺会让手下的士兵们,将此人押解到你处,任由你来发落。”
听到这话,花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连忙拱手谢道:“多谢将军成全!”
“甚好!小哑巴,在这点上,俺与你同一战线,俺希望你能妥善处置此事,以正军威。”
决明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花影就这样默默地守护了苏慕年整整一个夜晚。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宛如一座雕塑般安静地坐在床边,双眼始终凝视着床上沉睡的苏慕年。
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映照着花影那专注而温柔的面庞。
她时而轻轻地为苏慕年掖好被角,时而用手轻柔地抚摸一下他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传递自己的关切与担忧。
而苏慕年呢,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然而,令人感到些许欣慰的是,平日里总是紧皱着的眉头,如今也终于舒展开来,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已离他远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决明子信守承诺,差人将那位弓箭手送到了花影面前。
花影凭借着这几日对大营地形的记忆领着那名弓箭手走向了练箭场,一路上两人相视无言,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到达练箭场后,花影停下脚步,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动作利落地将弓箭手牢牢地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桩之上。
那弓箭手似乎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他紧咬嘴唇,眼神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只见花影缓缓取来一支锋利的箭矢,搭在弓弦之上,她深吸一口气,瞄准了弓箭手的右手臂——正是昨日射中他左手臂的相同位置。
随着“嗖”的一声轻响,箭矢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精准无误地射中了目标!
刹那间,鲜血四溅,弓箭手闷哼一声,但令人惊讶的是,如此剧痛之下,他硬是咬紧牙关,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
待最后关头时,花影才大手一挥,为他包扎上药,好到明日继续受此折磨,直到苏慕年彻底康复。
夜晚再次降临,夜幕笼罩着大地,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上面点缀着几颗稀疏而明亮的星星,宛如璀璨的宝石般闪耀,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帐营。
花影仍旧寸步不离的静静地坐在苏慕年的床前。
决明子和柏子仁曾多次前来劝说花影去休息,但她却始终执拗地不肯离开半步。
她微微摇着头,轻声说道:“花影要守在这里,直到将军醒来。”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忽然,苏慕年手指微动,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花影心中一喜,凑近轻声道:“将军,你感觉怎么样?”
苏慕年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花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看来这回伤得可不轻......频繁出现幻视......”苏慕年眉头紧蹙,满脸愁容地喃喃自语着。
一旁的花影听到这话,急忙走上前来,焦急地说道:“将军,花影不是幻影!”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盯着苏慕年,眼中满是关切。
然而,此时的苏慕年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微微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看到苏慕年这样的反应,花影的心一沉,但她依然不肯放弃,再次开口解释道:“将军,我就是花影!”
可是,苏慕年并没有因为花影的话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自嘲起来:“呵呵,不仅是幻视,甚者还出现幻听......”
说完,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似乎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看着苏慕年这副模样,花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望。
花影咬了咬嘴唇,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苏慕年那略显冰凉的手,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地道:“将军,真的是花影!”
当苏慕年那仿佛被冰霜覆盖的手掌轻轻触碰到另一双同样寒冷如冰的手时,他整个人犹如触电般地僵立当场,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足足愣了好几秒钟之后,他的脑海中才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一般,突然涌现出曾经与花影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次与花影有过最近距离的接触。
那晚也正如今晚一样,月朗星稀,微风不燥,苏慕年偷偷跟着不会走路的花影穿行在山间小道之上。
那是在下山的路上,苏慕年不忍再看着行动不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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