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气息一顿,气血瞬间从腹部涌上了喉头,喉头一热,桑榆吐出了一口血,随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路过的弟子好奇的上前围观是谁晕倒了,见倒在地上的是满身血的桑榆,纷纷摇着头跑了。
桑榆的名声他们都听说过啊!不敢救,怕惹出一身腥来。
正要去练武场的世欢,忽然瞧见前面围了好些人,待那些人陆续散开跑走后,才看清地上躺着的竟是桑榆。
此刻的桑榆满身是血,已然晕了过去,地上还有她刚吐出来的血迹,在惨白的面色映衬下触目惊心。
世欢心中先是一怔,随后眉头微微皱起。虽说她与桑榆有过节,但此刻看到桑榆这般惨状,心中竟也泛起一丝异样。
世欢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哼,你也有今天。”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缓缓靠近。
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这两人可是死对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世欢听到这些话,心中莫名有些恼怒,她瞪了那些弟子一眼,然后蹲下身子,看着桑榆,心中纠结起来。
看桑榆的样子好像很严重,她不是在昆仑墟主殿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浑身都是血。要不要救她,可是她真的好讨厌。明明她小时候挺好的啊,要不要救,可真是纠结死了。
最终,她还是咬咬牙,将桑榆背起,嘴里还嘟囔着:“我可不想被人说我见死不救,等你醒了,咱们再好好算账。”
在背桑榆去医修堂的路上,世欢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往两人针锋相对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到了浮世堂,世欢把桑榆放下后,对医修说道:“好好治她,别让她死了,我还等着和她一较高下呢。”
医修看着世欢这奇怪的态度,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认真的为桑榆检查了。
世欢坐在床边,双手抱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桑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与桑榆的结识,说来也可悲。年幼时,父母无力抚养她,将她送到了昆仑墟,好在她测出来的灵根是水系单灵根,昆仑墟同意留下了她,而后又被丹无子收为了徒弟。
但家境的贫寒,使得世欢性格颇为自卑敏感,昆仑墟中的弟子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很快世欢就被他们孤立排挤了,就连修炼的资源也被克扣了。
就在她最为无助之时,年幼的桑榆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的世界。
桑榆会在无人注意时,悄悄将自己节省下来的灵果放在世欢的房门外;会陪着世欢一起去上基础课,帮世欢骂那些欺负她的人,让世欢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就在世欢以为自己被救赎了后,桑榆的身边突然出现了白怜儿,而桑榆也不愿再搭理世欢。
世欢不懂为什么,再到后来,门派中传起了关于桑榆的流言,说她任性妄为,愚蠢自私,而白怜儿则是清纯善良。
世欢不信,曾经那么温暖善良的桑榆会如流言所传那般不堪。说不定这就是白怜儿的阴谋!可桑榆的疏远却又让她满心迷茫,她对桑榆真的又爱又恨。
医修的面色凝重,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她的内丹呢。”似又不确定一般的再检查了一遍,可还是内丹的问题。
世欢跳下了床,不可置信的一把拉住了医修的手,“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看错。现在只能给她服用止血的丹药了。别的事情,我也束手无策了。”医修将手从世欢的手中抽了出来,连忙去柜子中翻找丹药。
桑榆的面色苍白,惨白的唇紧紧的抿着,眉心紧促,一派死意,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勉强能够证明桑榆还活着。
“榆儿,救救我······救我······”衣衫褴褛的白怜儿,满脸惊恐的连滚带爬的跑向了桑榆,恍若身后好似有穷凶恶在追她索命一般。
桑榆快步上前接住了白怜儿,眼神担忧,脸上满是焦急。“怎么了,怜儿。”
“世欢······世欢她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们刚刚一同在寻找灵植,可她看到一株灵幽草后就突然发疯了一般,说我不配拥有,定要将其夺到手。
我不肯,她就对我大打出手,还施展出了魔族的邪术,若不是我拼命抵抗且熟悉那处的地形,恐怕此刻已遭她毒手。榆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白怜儿哭诉着,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彷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惹人疼惜怜爱。
随后又生怕桑榆不相信一般,将受了伤的胳膊给桑榆看,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榆儿,我知道你和世欢师妹的关系好,你不相信世欢师妹是这样的人,可是她真的打伤了我啊,你看这就是她弄伤的啊。”
伤口皮肉翻开,深可见骨,鲜血直流。
听到了白怜儿哭喊的声音,随行的同门们瞬间如闻战鼓,迅速聚拢过来,在看见了白怜儿的伤势后,纷纷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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