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启程!。”
记忆里。
要不是昨晚下了一场暴雨,他们在面对骑兵偷袭的时候,一行五十多人就全都死翘翘了。
正是这场雨,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可要走?
赵凌目光幽然。
他现在所在位置是云山县,若是记忆没错,那距离封地足足还有三百里路。
三百里对于快马来说,不算什么。
但他可是带了几百名的老弱匠人,要再将后背留给追兵?
怕没走出五十里路,身边的人全都得去见阎王!
赵凌冷笑起身,眸光中透出几分杀气。
“本王,不走!”
“啊?”
“为何不走?”甲士愣住。
甲士叫周阳,本就是晋国公主府的家生子,与赵凌同生共死,那对他来说是荣耀!
可也不能看着他主动去送死啊。
“王爷……”
周阳拱手还想说什么,就见赵凌带着冷意的笑容看着他。
“你有什么意见吗?”
看到笑容的那一瞬间。
周阳浑身一麻,心脏加快。
他在那张笑脸里感受到了不容置疑地威压。
自家王爷,他,他怎么回事?!
以前可没见他这种威压啊。
赵凌没有理会对方,递出一块金色令牌开口道:“去把云山县的守备军都给我拉过来。”
犹豫一下,周阳最终还是没有发问,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转身离开。
“是!”
按理来说调动守备军是需要州府的调令,或者厢军兵符的。
可皇家除外!
每个皇子成年都拥有开府建牙,建立五千私军权利。在皇权特许之下,更是拥有一定程度上节制地方兵马的权利!
见令,如见皇帝!
有这块令牌,云山县令和守备军哪敢不听话!
半柱香后,驿馆大院内松松垮垮地站了一百人多人。
他们基本都是头发半白的老者,又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中年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满脸的骄横。
赵凌站在二楼初见他们松垮的一幕,目光闪过一丝凌厉。
一县守备军,护卫数万百姓,人数稀少就算了,还全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老弱病残!
可仔细一看,他眼睛亮起一丝期待。
这些老弱病残有点意思啊。
“气死我了,咱在那太阳晒的好好的,就被安洲王一道金令招来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直接说嘛,还要把我们聚在一起装神弄鬼,我也是服了。”
“呵呵,你看看你胳膊,再看看我的腿,这安洲王搞不好是想让我们北上,路上给他当炮灰啊。”
“不会吧,匈奴都没干死我,现在下了前线要给自家人搞死?!”
“……”
各种埋怨的声音不绝。
周阳神色一冷,抽刀呵斥:“安静!”
院子里安静下来。
可他们看向周阳的目光个个带着不满,连看赵凌不例外。
在场哪个不是从战场上冲杀出来的?!
虽然现在年纪大了,有人残疾了,可哪一个手下没有十几条匈奴人命?
一个毫无建树的王爷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赵凌戏谑地看着他们说道:“刚才骂的的挺开心啊?继续啊,怎么不骂了?”
驿馆大院,没人回话。
他们死死地盯着赵凌。
“难道你们就只会在背后议论?”
还是没人说话。
赵凌见状调笑道:“还是说你们是一群软蛋?!”
草!
一百来号人,眼眶充血,怒目而视。
杀匈奴的时候,都没有被叫软蛋,现在被一个废物王爷叫软蛋?!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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