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曹营早就印象深刻了。
曹营笑嘻嘻地站起来,说:“大家多多支持哈,我要是干得好,大家都跟着沾光。”这话一出口,教室里哄堂大笑,讲台上的赵吉法也忍不住笑了。
“周洋,团支部书记。”赵吉法喊出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投向周洋。周洋站起来表了态,赵吉法接着说:“周洋是咱们班唯一一个团员。”
“啊,小学就入团了?厉害厉害!”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曹艳艳原本撑在额头上的左手猛地拍在桌上,扭头看向窗户,马尾辫甩到耳朵边,又晃晃悠悠地回来。
“曹艳艳,学习委员。”赵吉法念完名字,过了几秒钟,柿黄色夹克女生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低着头,没说话,然后又轻轻地坐下了,像只安静的小兔子。
“刘艳玲,文艺、宣传委员。”
“赵钰远,体育委员。”
“赵祥涛,劳动委员。”念到赵祥涛名字的时候,赵吉法抬头看着他,大声说:“你带前面这三四个男生去仓库领卫生工具吧。”刚说完,学生们一阵大笑,赵祥涛一脸懵,不知道大家为啥笑。
赵吉法宣布完毕,两手撑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说:“临时班委成立了,希望各位成员都认真负责,干好自己分管的工作,其余同学要积极配合,严格遵守纪律。务必在年底评选优秀时,让我们班成为优秀班级。”
班会结束后,教室里安静下来,学生们都自觉地翻看着课本,进入了学习状态。
坐在北窗户边的周洋没翻看课本,而是出神地看着窗户外的花坛和平房。那平房是实验室和图书室,门紧紧关着,很少有人进出;花坛里没有葡萄架子,取而代之的是三棵石榴树和几棵榆叶梅,零散地分布着。靠东墙边的空地上,不知道是哪位老师栽了几沟葱,绿油油的,看着还挺有生机。
晚饭,周海和周洋吃得很简单,就着热水吃了早上剩下的油条。
“吃完饭,去门口书店买几个本子,初中课程紧,要多写多练。书店在学校南边,出门右拐就到了。”喝完水的周海抬头看了看周洋,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初三的学习任务重,懂事的周海处处争分夺秒,吃饭也像跑鬼子一样紧张。
“你去哪儿,周洋?”吃完饭的周洋刚出宿舍门,站在南墙根衣服架子旁的张建明就问道。
周洋瞅了瞅两手抓着铁丝,正晃悠着身子的张建明,说:“去学校门口走走,到书店买几个本子。”
“走,我也去。”说着,张建明松了两手,提了提裤腰带,跟着周洋出了宿舍月亮门。
晚饭后的学校大门口人不少,有脱了鞋坐在水泥台上闲聊的,有沿着路边几人并肩散步的,热闹得很。
“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出了大门的两人刚走不远,后面就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后看,一个胖实的大眼的男孩追了上来。张建明一边倒退着走,一边侧头朝周洋说:“这是赵祥涛,我同桌,家是土山的。”
看着赵祥涛追了上来,周洋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看,东边墙上,今晚上放电影。”眼尖的张建明指着马路东边的红色砖墙上的黑板说。
听见张建明的吆喝,三人停下脚步,扭头朝东看去。只见灰漆大门紧闭,门口高耸的石垛子上挂着一个白底长条木板,上面用黑漆写着“大山镇电影院”。
“今晚上放《少林寺》啊。”声音嘶哑的赵祥涛盯着黑板,小声地说,语气里满是惊讶和期待,眼睛里闪着光。
“这个好看啊,里面的那个小和尚武功可厉害了。”张建明收回目光,边走边朝两人吹嘘。
“就跟你看了似的,瞎吹吧,你。”听了张建明的炫耀,赵祥涛满脸地鄙夷,看着他说。
张建明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大声辩解道:“我真看了,我爹带我在县城电影院看的。”
赵祥涛看张建明急了,也不再逗他,笑着用胳膊肘顶顶他,说:“真的好看?”
“那是当然!”张建明看赵祥涛态度变了,得意地撇撇嘴,一脸神气。
“到了,到了。”看着书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一直没有言语的周洋,加快脚步,跨过石板小桥,上了台阶。
书店里的灯管亮得刺眼,照得地上的细针都能看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本子、红纸、宣纸,玻璃橱柜里有字帖、铅笔、钢笔、圆珠笔、毛笔、墨水、墨锭,应有尽有。
在大窑干活的那一个多月里,周洋就没碰过毛笔,现在看到字帖和毛笔,心里甭提多亲切,手都痒痒,恨不得马上拿起来狂写几笔。
书店里人不少,大多是学生。三人买好各自需要的东西,在预备铃的召唤下,急匆匆地赶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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