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夜间。
李文忠混入万安寺后,意图在元兵的酒水当中下了大量的蒙汗药,元兵喝完酒后一个个的便倒头昏昏欲睡,任人怎么叫也都叫不醒。
遂,朱重九便着手开始准备搭救塔中的众人。
待众人从塔内被救出后,临了,朱重九还不忘放火烧了万安寺。
火焰,熊熊燃烧;火光,烈火冲天。
次日,早朝。
龙座上首,妥欢帖木尔道,“诸位爱卿,昨晚反贼火烧万安寺一事,不知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蓟国公伯要兀歹道,“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蓟国公讲。”
“陛下,这反贼未免过于猖狂,嚣张至极,依老臣愚见,整合察罕、孛罗两部兵马,这样就可调度天下兵马南下肃清江淮。”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等附议。”
“太子,你说呢?”
太子道,“父皇,儿臣以为方才蓟国公所言全凭父皇定夺。”
“那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啊?”
“臣举荐孛罗将军。”
“臣举荐汝阳王世子、皇贵妃娘娘的兄长,察罕将军就很合适。”
“太子,你说呢?”
“父皇,儿臣认为还是叔父略胜一筹。”
太子心属李容,必定袒护汝阳王府。
随即,妥欢帖木尔摆了摆手,身旁的内侍道,“退朝。”
汝阳王府,前厅。
侍女们在布置午膳。
饭桌前,库库特穆尔(王保保)特意为我剥虾。
娜佛雅笑道,“臭小子,表现不错呦,下次继续!”
这时,汝阳王妃身边的婆子来报。
“王爷,王妃,三姑娘回来了!”
昌王沙蓝朵儿只,元惠宗的姐夫兼侄女婿。
昌王妃,察罕帖木尔嫡次女,沙蓝朵儿只续弦,难产血崩而亡。
昌王妃,察罕帖木尔嫡三女,沙蓝朵儿只的继室。
当天,孛罗大军围剿察罕军队。
夜里,察罕帖木尔便闻讯赶回。
临走前,察罕帖木尔便孤身一人来到了女儿的居所。
“容容。”
“爹爹!”
察罕帖木尔抬手扶正女儿鬓边歪斜的珍珠钿,粗粝掌心蹭过她微凉的耳垂。
十四个春秋里,头回发觉,当年能裹进箭囊的婴孩,如今发间已能簪住塞北的朔风。
察罕帖木尔简单嘱咐了女儿几句话,便匆匆动身出发了。
王府,大门外。
李容的绛紫披帛被晚风卷着掠过青砖,恰巧缠住檐上垂落的紫薇花。
恍惚间,她听到父亲腰间的错金弯刀擦过玉带銙,那是十四年来他每逢出征前才有的响动。
她看到父亲反手握住刀柄的姿势,和八岁那年教她骑射时一模一样。
只是,如今的父亲当真是岁月匆匆,年华不再。
李容望向父亲逐步离去的背影时,不禁湿了眼眶。
待护院牵来一匹白马昂首嘶鸣,鬃毛上还沾着关外的黄沙。
“世子,马牵来了。”
“多谢你,回去吧,如今天冷了,想着多穿点!”
察罕帖木尔回头望向女儿之际,发现李容眼眶发红。
“我们容容怎么哭了呀!”
李容慌忙用衣袖抹脸,发间垂落的珍珠步摇却将泪光晃得更碎。
“爹爹……”她的小奶音还夹杂着哽咽,攥住袖口的指尖泛白,就像幼时总是惹爹爹他生气那般惶恐。
察罕帖木尔的掌心粗粝却温热的拭过女儿的脸颊,将碎发别到耳后。
“再名贵的砚台碎了,重磨便是。”
他故意用指节轻敲女儿发顶,袖口松烟墨香混着远处飘来的桃花酿气息,把叹息揉得绵软。
李容破涕为笑时,鼻尖微皱,像极了她娘亲当年嗔怪的模样。
李容攥住父亲衣角的手指松了又紧,最终只轻轻拽平那道被自己泪水打皱的织锦镶边。
察罕帖木尔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容容、豆蔻,天色已晚,回去吧,如今天冷了,记着让五姑娘多穿点!”
豆蔻道,“世子,放心吧,奴婢记着了。”
李容道,“爹爹,我知道了!”
当马蹄声消失在长街尽头时,她猛然发觉自己已不是孩子了。
“豆蔻,你知道吗,或许,我们终将还是要独自面临着成长,离别以及失去。”
“姑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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