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是主教,文轩和文墨是助教,三位大将军耐心的哄着他,教他射箭。最难的,就是首先教会他把肚皮收进去。
我和杏花、亚伦在后头一边看一边笑,还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过了大概两刻多钟,巡抚夫妇快步走近,看到我们,脸上满是关切与感激。
巡抚大人拱手,声音爽朗:三位将军好兴致!犬子顽劣,劳烦诸位费心教导,某感激不尽!转头看向我,关切道:弟妹怀着身子还跟着受累,快快快!回厅里。”
巡抚夫人疾步走到我跟前:妹妹这身子可经不起冻着,快随我去厅里歇着!我叫人备下了暖胃的桂圆红枣茶,还有新制的核桃酪,最是滋补。
我微微一笑,“呵呵!劳姐姐费心了!只因您府上的菜肴太美味,我都吃撑了,顺道出来走走。”
“哎呦,可使不得!这辽阳的冬天太冷,可不比京城。”又转头对儿子嗔怪道:“还不谢谢几位叔叔和婶婶?没规矩的!”
小少爷赶紧行礼:“多谢三位叔叔和婶婶!”
“免礼!免礼!不客气!”我们抬手虚扶。
海龙拍着小少爷肩膀,笑闹道:小将军这臂力比我当年可强多了!若霍去病生在今日,怕也要被你抢了冠军侯的名号!只是这架势——转头对巡抚挤眼,是不是每日跟着夫人吃太多桂花糕,才让箭都飞得慢些?
“哈哈哈!”巡抚大人笑了。
文墨接话:非也非也!古有张飞横矛当阳桥,靠的是气势如虹!小将军这圆滚滚的福气相,定是学那关云长,留着力气日后提青龙偃月刀呢!
“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
“哈哈哈!”文轩也笑了笑,微微颔首,神情庄重而不失亲和,抱拳行礼后沉稳说道:“小少爷天赋异禀,方才搭箭拉弓的架势已有章法,稍加打磨必成大器。只是习箭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哈哈哈!”巡抚大人开怀大笑,拍着文轩的肩膀道:“老弟这话字字在理!这小子性子急,全靠诸位将军悉心指点。”
巡抚夫人又抬手邀请:“诸位快请移步前厅。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请!请请!”巡抚也伸手虚引。
海龙还是先握了握我的手,因为我有手炉,并不冷。他笑了笑,搂着我走去前厅。
稍候待我们入座前厅,巡抚夫人还把鲁达和巧花也叫了进来。
之后才开始直抒胸臆:“老爷不知,今日这场宴席险些失了礼数,又多亏了杜妹妹和文轩将军援手相助才得以周全。这也有鲁达兄弟的功劳。”
“啊?”巡抚大人微微皱眉,目光关切地看向夫人,一脸茫然。显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此刻,海龙也听得一头雾水。文墨看神色,好像已经知道了些。
巡抚大人先拱手向我们致意后,温声询问:“方才听夫人所言,今日席间竟有这般波折?杜妹妹与贤弟仗义援手,某竟全不知晓,实在失礼。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夫人快细细道来?”
巡抚夫人喝了口茶,开始讲述:“今日宴席开始前,管家禀报,府里做鱼馔的王厨,意外烫伤了手,痛不欲生,更别提掌勺了,我一时慌不择路,管家又说他问过鲁达兄弟,鲁达兄弟仗义直言说杜妹妹一定有办法。于是我便跟杜妹妹商量,果然,杜妹妹处变不惊,且雷厉风行,先是请了文轩将军去给王厨看伤,又遣了巧花丫头,巧花那手做鱼馔的绝活连那后厨老师傅都赞不绝口,当真是雪中送炭;且文轩将军医者仁心,屈尊为下人看伤,这份情谊让我等铭感五内。”
“哎呀!我说怎么今日的鱼做的不太一样。”巡抚大人,立刻起身向我和文轩抱拳深深一揖,朗声道:“杜妹妹急人所难,运筹帷幄;贤弟仁心妙手,解我燃眉!今日若无二位鼎力相助,这场宴席必成笑柄。往后府上若有需要,某定当全力以赴!”说罢又端起茶盏,“这杯茶,权当谢忱!”
我忽地起身,作势要扶巡抚大人起身,海龙吓的赶紧扶着我。
我嗓门儿清亮带着笑意:“哎哟!我的大人!您这一拜,莫不是要折我十年武艺?不过是派巧花那丫头‘代刀’救场,她掌勺可比我舞刀利索多啦!要说运筹帷幄,我也就是歪打正着撞上了——倒是妹夫,他那双手,摸过刀枪还能摸脉,才叫真本事!您谢我不如谢他那祖传的医术。说罢,我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茶我先干为敬,恩情嘛,记在肚子里慢慢还!”
海龙笑了笑,“哈哈哈!拙荆说的是,哥哥太客气了!”海龙应和。
文轩面色涨红,慌忙抱拳后退半步,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略通医术,岂敢当‘仁心妙手’之称?大人夫人言重,折煞末将了。我只是略尽绵薄,至于援手,实乃分内之事,万不敢居功。
巡抚夫人又笑着对我说:“妹妹呀,今日可多亏了你。巧花丫头可帮了大忙了。这是姐姐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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