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当时只想着让沈玉冲撞祖母,此时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差点害了祖母,连忙跪下认错:“祖母,阿妤错了,幸好祖母没事,否则阿妤就是罪人了。”
裴老夫人哪舍得真生她的气,和蔼一笑:“祖母没怪你,起来吧。”
“谢祖母。”
刁嬷嬷扶起裴妤。
裴妤又问道:“祖母为何要让刁妈妈教那个土包子规矩,您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裴老夫人:“她是你大哥的妻,又是相府千金,祖母自然得喜欢。”
裴妤不满撇嘴,“祖母不许喜欢她!”
裴老夫人按着脑门,不再理她。
刁嬷嬷请裴妤出去,然后压低声音道:“老夫人最疼三小姐,绝不会让旁人越过您去,老夫人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望三小姐理解。”
裴妤眼睛一亮,“你是说祖母让你教她规矩,是想借机磋磨她?”
刁嬷嬷无奈:“三小姐慎言。”
“祖母一片苦心,我都明白,让祖母好好歇息,我走了。”裴妤兴高采烈地来,又兴高采烈地走。
紫藤苑,裴珩之服过药便睡了一觉,醒来见沈玉还没回来,正要差人去问,就见沈玉带着芍药海棠进了屋。
看到二人伤了脸,裴珩之紧张地坐起来:“她们的脸怎么回事?”
不及沈玉说话,芍药冲到床前跪下,“世子,奴婢的脸是老夫人让人打的。”
海棠也跪了过去,泪水簌簌,好生可怜,“世子,老夫人让小姐在门外枯等了半个时辰,明显是故意刁难小姐,奴婢和芍药只是心疼小姐,为小姐抱了句不满,老夫人院里的人就......就把奴婢们打成这样......呜呜.....”
裴珩之淡淡扫了眼两人,冲沈玉招手,“过来。”
沈玉捧着木盒走到床边坐下。
“祖母可有对你动手?”不见她脸上有任何伤痕,裴珩之视线往下打量。
“夫君别担心,祖母没有打我,还赏了我不少好东西呢,你看。”沈玉挑开木盒,语气轻快地说道。
裴珩之松了口气,看向芍药海棠,“那她们?”
沈玉一瞬变脸:“祖母头疾突然发作,便让我多等了会,她们二人竟编排祖母的不是,以下犯上,被罚不冤。”
海棠辩解,“小姐刚嫁过来就屡屡受委屈,奴婢心疼您,才为您鸣不平。”
话是对沈玉说的,却委屈地看着裴珩之,期待得到他的垂怜。
芍药张嘴也要喊冤。
裴珩之沉下脸,先一步道:“知错不改,罪加一等,出去跪上半个时辰。”
眼神冷冽,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二人被震慑,不敢多言,悻悻退下,跪到院中。
沈玉趁机抱怨:“她们虽是我的陪嫁,但如此不懂规矩,目无尊卑,早晚会酿成大祸,明日回门我便将她们带回相府,让母亲好好管教。”
送回去管教是假,不想她们白白丧命侯府是真。裴珩之心道。“夫人不喜她们,送回去也好。我等会让长庚挑两个懂事的伺候你。”
沈玉拒绝:“侯府的人我用不习惯,我也无需那么多人伺候,有彩月、明月就够了。”
知她不是被人伺候长大的,裴珩之不再强求。
沈玉见他脸色仍有些苍白,蹙眉关心道:“夫君身子可好些了?”
“老毛病,无碍,夫人不必担心。”
“嫁过来前,我听人说,夫君是三年前突然病倒的,可是得了什么顽疾,连京中大夫也治不好?”沈玉追问。
坊间传闻他是三年前突然病倒的,其实不然,他天生体弱,半月一小病,两月一大病,大夫和太医都说他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无法根治,只能每日以汤药温养身子。
三年前,他错食剧毒,虽未当场丧命,但至此缠绵病榻,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若非长庚和焦妈妈悉心照料,若非父亲寻来续命丹药,他恐早就死了。
要解体内之毒,需以冰魄雪莲的蕊心入药,可父亲苦寻多年无果,他也不抱希望。
如今绑定了系统,完成攻略任务即能长命,他没必要给她徒增烦恼。
更不想她误会自己药石无医,而嫌弃自己。
裴珩之摇头,“母亲怀我时身体不好,我出生后就比旁人体弱,三年前生了场大病险些没熬过来,身体一下垮了。前两日,我都以为自己挺不过来......”
说着握住沈玉的小手,眸心浮现出一丝笑意,“谁知夫人嫁过来,我竟奇迹般恢复,夫人是我的福星,定能保我长命百岁。”
沈玉俏脸红了红,羞赧道:“是夫君命不该绝。”
裴珩之低笑,从枕下摸出一本册子,岔开话题:“这是我让长庚备的回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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