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再遮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偏着头,凑到她粉嫩的耳垂处,温热的气息哄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悦耳,蛊惑中带点戏谑的韵味。
沈玉只觉耳尖发麻,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往另一侧躲。
裴珩之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车厢就这么大,夫人能躲到哪儿去?”
沈玉不再逃避,缓缓转过脸,便直直地撞入他温煦如一汪春水的眸子里,黑漆漆的目光流转间,真挚热烈,又透着一丝心疼的色彩,能无声撩拨人的心弦。
可由于沈玉的眼睛肿得只能撑开一条眼缝,加上她心思都不在与裴珩之培养感情上,是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裴珩之瞧见她白嫩的耳垂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以为她害羞了,当下决定趁热打铁,慢慢靠近她红肿的眼睛,亲了亲。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猝不及防的偷袭,让沈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下。
她闭上双眼,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去战场上寻找父兄尸首的惨烈画面,以及监牢中亲人一个个葬身火海、痛苦嚎叫的场景,瞬间没有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裴珩之在感受到怀里人身躯娇颤时,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却不知沈玉心硬如铁。
好久,他退开,哑着嗓子道:“夫人在我眼中,无论何时,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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