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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电话那头传来了姜蜜的怒吼。
姜蜜的声音本来就比较低沉，但她生气的时候，声音会变得格外尖锐。
“你现在在干什么？！电话也不接！”
董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有17个未接来电。
其中5个是公司职员打来的，12个是姜蜜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吗？说话啊！我好处理……”
“姜，姜蜜。”
“什么？姜蜜？”
“听，听我说……我，我有话，要说。”
姜蜜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要死啊？你在干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笨拙，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以前总是毕恭毕敬地叫她“姜总”，现在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你这个家伙，和那些小姑娘待在一起，就动歪脑筋了？”
“啊，嗯……”
没错。
就是这种感觉。
粗俗的用词，以及刺耳的声音。
董佶激动地捂住胸口。
“你也想像高慕野那样，对她们做些什么？做梦吧，白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人送过去。你该不会已经对她们做过什么了吧？”
“做，做个交易，怎么样？”
“做梦。”
“一，一个练习生，换，换一张照片，怎么样？”
“什么？”
董佶拍了几张练习生和保镖睡觉的照片，发给了姜蜜。
“四，四个人……所，所以，四张照片。”
“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没时间！你真的想死吗？”
“里面别穿，只穿校服……四张。姿势......”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这熟悉的声音，让董佶像条件反射一样，颤抖了一下。
“滚，我把钱退给你，练习生你自己处理，随便你怎么样，我都会在12小时内找到你，杀了你。最后再好好享受一番吧。”
姜蜜挂断了电话。
这也在董佶的预料之中。
她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他的交易？
董佶给姜蜜发了一条短信。
“好好看看合同。”
然后关掉了手机。
他打算消失几个小时，让姜蜜好好着急一下。
“这，这个该死的混蛋！！”
姜蜜气得快要爆炸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缓缓地放下合同。
“姜总。”
女秘书担忧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份合同无效吧？不可能生效的。肯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
董佶发来短信后，姜蜜查看了合同，发现里面多了一条霸王条款。
如果乙方（彩虹奇迹）未能将练习生交付给甲方（神州娱乐，高慕野），则需赔偿交易金额的100倍。
她收了高慕野2500万，100倍就是25亿。
即使是她家，也承担不起这么巨额的赔偿。
“我之前看过，根本没有这条！”
“是的，我也确认过了。他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墨水，让条款过一段时间才显现出来。从法律角度来说，这条款无效，合同也自动作废，但是......”
“对方是高氏家族，就看他们要怎么做了。”
姜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秘书说得没错，这份合同确实无效。
但对方是高氏家族，如果他们硬要执行这份合同呢？
“对高慕野来说，这份合同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他不承认，我就会很麻烦。”
以高慕野的性格，他绝对做得出来。至少传闻中是这样。
说不定他还会以此为借口，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虽然我刚才见他，感觉和传闻不太一样，但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姜蜜咬着嘴唇，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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