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软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她究竟要怎么跟自己这倒霉朋友解释,是她有求于人,赶着趟想嫁给陆宴呢?
况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必须要找回妈妈的遗物不可,她是真不想再重启IRIS这个马甲。
这可能,是她所拥有的唯一,与陆家无关的东西。
起码,还是干净的。
她暗暗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这才指尖轻划,点开了新建微博的界面。
————
翌日一大早,初软照例推开了陆家老宅的大门。
陆家有规矩,作为养女,每天早上的早餐都要由她跟佣人们一起准备。之后的敬茶环节,更是不用说。
曾经有陆老爷子在,这项规矩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三年前老爷子走后,陆夫人掌管家里的内务,自然而然不会放过这么好折腾初软的机会。
毕竟,如若不是老爷子在遗嘱里写了那样的条件......她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贪污犯的女儿跟自己染上半分关系的。
整整三年,初软就这么给陆家人做了整整三年的早餐。
她嘲弄地勾唇,径直走进了厨房。
陈妈本来正在专心地手磨咖啡,见到来人是初软,她收了收动作,面露尴尬。
“初小姐......夫人跟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公司董事会那边有棘手的事呢。”
“......”初软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不用想也知道,棘手的事,八成跟陆淮夜脱不了干系呢。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陈妈正在磨咖啡的动作上,似是随意地问道。
“那这是?”
“呃......”
陈妈脸上的尴尬更甚,几乎快连表面的笑都维持不住了。
初软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似是为了证实她的想法没有错。
下一秒,一道随意娇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响起。
“陈妈~咖啡磨好了吗,还有那个三明治,阿宴说了,滑蛋要煎的嫩一点......”
初软闻声,扭头向楼梯口的方向望去。
正好撞见穿着男式衬衫的桑落落自上而下,缓步走往厨房。
来时的方向,很显然,是陆宴的房间。
见到站在厨房的初软,她不但没有丝毫羞耻与自觉,反倒伸手撩了撩肩头的长卷发,笑得春风拂面。
“这不是软软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是徐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赤裸裸地明知故问。
初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一向温顺的小鹿眸中显露几分清冷。
昨天的事,这人倒还有脸提?
她实在是不想跟抄袭自己的人说话,只是扭过身来,对陈妈莞尔一笑。
“既然陆夫人不在,我就先走了。”
听她说要走,陈妈没来得及反应。
反倒是桑落落先急了,迈着小碎步,挡在她离开的路面前。
“初软!你恶不恶心,都被外面的男人睡了,还恬不知耻地来干嘛?找陆宴吗?!”
都说,先撩者贱。
再一再二不再三。
这些年来,初软被太多东西牵绊,被迫隐忍。
但这不代表她是任人予取予求的软柿子。
她扬了扬清瘦的下巴,脊背绷直。
桑落落本就比她矮一截,现在更是被她睥睨着,气势落了一截。
初软感受到她眸色的闪烁,没忍住,唇角上扬。“桑落落,当了小偷,就要就夹着尾巴做人的自觉,而不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地嚣张到失主面前。”
大约是昨天听阿白骂了一晚上陆宴,耳濡目染。
一向乖顺的小猫,竟也难得露出爪牙。
桑落落估计也没料到这话会出自任人揉捏搓扁的初软口中。
怔愣半秒,她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往日油画女神的气质俨然消失不见。
她作势就要动手,扇初软一记耳光。
耳畔隐隐听到二楼的脚步声后,她改了主意,话锋一转。
“初软,现在在大家的眼里,你才是小偷。而我的画,马上就要引进艺蓝拍卖行......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没有我,你的画一辈子也别想进入国际市场。”
“那——祝你好运哦。”
初软耸耸肩,抬脚准备离开。
肩膀与肩膀擦过的瞬间,桑落落应声倒地。
“软软......是我不好,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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