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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节 他要造反了吧(2) (1/2)

殿里只剩寥寥几人。

禾仲家的奴仆都已经避开了,此时只有宗伯、禾策,一个宗伯的人,两个禾策的人。

子姬兴奋地说:“外头都是你的人,你的人来接你来了!”

禾策给自己的人喊道:“让咱们的人进来,把这些酒肉都打包走,别浪费,我们该走了,既然颇和申豹带人接我回去,再不走,仲叔会误会我想抄他的家呢。”

他人站起来,跟宗伯一起出去。

走出府邸,很多人看到他出来,陡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很难说是出于什么意愿。

禾策展开双袖,缓慢迈步向他们走去,他以这种行为表示自己安然无恙,分毫未损。

申豹下了战车,上前几步,展开双袖,双手相扣,行揖礼,毕恭毕敬道:“主上。臣与众人一道来接你了。”

仪式感很强烈。

四周都是火把照耀。

禾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他,正要上去扶他,申豹当众唱道:““天命玄鸟,降而于商。子承浚哲,长发其祥……”

大家都莫名其妙,这位是老巫师,他想干点什么呢?

除了第一句,后面都什么意思呀?

文盲太多,听不懂,不是文盲,因为不熟悉词句,一时间也不好弄懂。

女师感觉子姬靠近自己。

她小声给自己说:“这是商颂改的歌。禾策要造反了,他的人在歌颂他,说他们商后之国,降生了天命玄鸟,他有天命在身,像他先祖武丁一样贤明睿智,福禄才气英俊都占全了。“

子姬说:“不会这么谄媚吧?”

女师小声说:“谄媚?这是唱给禾策的?不是,这是唱给在场其他人的。今天禾策来,他就知道禾仲会对付他,他还是来了。为什么来,他说是为了谏言仲叔,实际上,他也在找借口决裂,不想承担内乱的罪名,于是,结果就成了他谏言,仲叔不听,还要杀他。他是为自己造势,他在为自己创造舆论,这个小地方,竟然有这么英武的少男,玩出这么高明的手腕。”

子姬扭头看向南宫。

她小声说:“南宫不信。”

女师说:“他一介武夫,他弄不懂,恐怕禾仲也没醒悟,他以为禾策很简单,就是不服他们而已,否则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当下的事情更严峻。”

宗伯指了面前的战车和甲兵,问禾策:“子策,你这是要干什么?”

禾策说:“他们不放心我,知道我今日来见仲叔,怕仲叔害我,要来接我回去,绝非我事先安排。”

对。

没有亲口安排。

但颇和申豹不是傻子,接到消息,知道禾仲居心不良,能不知道纠集人手去接应?

禾策在众人围绕之中,大声说:“前日我谏言,治理方国,需要依循法令,不能上位者说处置就处置,说杀就杀。可是现在公子基父子,就是想杀就杀,对奴隶国人如此,对我公族亦是如此,于是我把禾业送宗伯那儿教导,希望他能学习律法,他学了没有呢?禾业现在就在春官官邸,还在里头叫骂,律令一个字都没看。而今日,我来见仲叔,我进言,先谈的是祭祀,我说周礼已经废除了人祭,我们也应该废除,仲叔不纳。我又说,我们禾方对待奴隶不好,每年冬天死亡的奴隶太多,冬去春来没人干活,我们应该劝人善待奴隶,仲叔也不纳,最后,我说六乡房屋简陋,冬天冻死的人众多,正好城中国人搬迁,可以让他们进城过冬,仲叔还不纳……”

宗伯看向战车、火把,脑瓜子嗡嗡的。

他扶住人,问人:“子策给他们讲这些干什么呢。”

很多甲士,对上是国民,对下是奴隶主呀,你要善待奴隶,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心里异样呢。

女师低声给子姬解释:“听到了吗,他是要造反了吧,首先,他告诉公族,他会善待公族和国人,依法治方国,以律治罪,绝不滥杀,其次他告诉奴隶,他禾策爱惜奴隶,他会让奴隶主善待奴隶,最后,他告诉六乡,他对他们的六乡一视同仁,六乡和禾方互为一体。这都多厉害。”

子姬小声说:“那他提周礼和人祭呢?”

女师说:“一半说给奴隶和俘虏,一半说给我们,我们是春官,主管什么的呀?禾策要废他商礼,行我周礼……”

子姬倒吸一口气,连忙说:”要是按照周礼,他禾方设六乡有僭越之嫌。“

女师说:”天下诸侯皆效仿王庭,不设乡,设什么呢,现在这种礼制都形同虚设了,何必计较。“

场面上,禾策回来了,站在宗伯面前,问宗伯:”伯祖今日在场,可为见证,您说,我与仲叔,谁是谁非?不论贵贱,不论长幼,只问对错。“

宗伯不语。

女师给子姬说:”表面是要评理,这是要捆绑春官,让宗伯表态,他若说仲叔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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