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小狗子最擅长偷懒,此刻扫了会儿地就靠在墙角东瞅瞅西望望。
“你说,咱主子啥时候能出去?”
他不怕死的问小荷,好在这里就他们几人,苏眠又是个不爱处罚下人的主子,要是在别的院子里这么嚼舌根被听到了轻则打板子重则逐出去。
“主子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呗,倒是你,要是不想在这呆当初刚入冷宫就别来啊,你巴结的公公那么多,随便拍几句马屁不就成了,装什么好人陪主子进来还偷懒不干活。”
小荷早就看他不顺眼,锄地这事居然让自己来干,他虽然没了根,好歹当过男人,知道该如何锄地。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小狗子虽说贪图一点点名利,但为人还是正直的,主子待咱们不薄,身边缺人伺候我自然是不能走。”
小狗子义正言顺,抢过小荷手中的锄头以表忠心。
他低着头一下一下杵着地,实则掩盖住心里的心虚。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平日在那些太监面前吹牛皮吹得有点大了,还说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以后会好好照拂他们,到时候收他们做干儿子也未尝不可。
可现在……他这颗金子被埋起来,还没人发现呢。
傍晚,朱玉莹去乾清宫求见。
“皇上,朱贵人求见,好像是带了吃食。”
御前大太监李忠低声说。
“朱贵人……”
秦淮处理公务,似乎一时没想起是谁。
“皇上,之前年会上朱贵人和萧才人起了冲突,失了礼仪被您罚去冷宫反省,刚出来几天。”
秦淮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印象,依稀记得朱贵人父亲捐了八万两白银给国库,刚好解决了国库近日发出救济的缺口。
“既如此,就让她进来吧。”
李忠哈腰点头,走到外门,看到朱玉莹好心的嘱咐。
“朱贵人可要三思而后行,好好说话讨皇上欢心。”
可别又让老父亲给她擦屁股。
李忠心里想着,这有钱就是不一样。
“李公公放心。”
朱玉莹迈着坚韧的步伐进了乾清宫。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来,乾清宫很高,黄琉璃瓦一层层覆盖,庄重又典雅。木料一看价值不菲,两侧彩画更是精美,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气,她心旷神怡起来。
日后要是有机会可要多来才行。
被李忠带到皇上身边,她让宫女把莲藕排骨汤递上去,看着皇上那依旧如刀削般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性感的嘴唇。
好英俊。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其实除了选秀那天,入宫快一年了,她见过皇上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
这次既然出来了,就一定不要再进去。
暗自给自己打气,她刚要开口,皇上先说了话。
“朱贵人怎么一直盯着朕看,是要看出个花来吗?”
听到这话,瞬间一点小心思都没有了,朱玉莹腿有些发抖,上一次听到皇上用这种问句,还是在砍一个下毒妃子的头的时候。
她瞬间跪了下去。
“皇上赎罪。”
秦淮看她一下子唯唯诺诺的样子,非常不解,自己就是问了句话,怎么吓成这样,又不是要砍头。
一时间的好心情也没了,他喝了口莲藕汤就准备赶人。
朱玉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开口。
“皇上,臣妾在冷宫许久未见皇上,今日终于见到了便多看了几眼。”
这个理由虽然不是很好但很合理,秦淮点点头。
眼神示意李忠带她下去。
朱玉莹又开口。
“还有冷宫里的苏姐姐身体不好一直生病,也没太医及时医治。臣妾出来那日还听见她小声的说……”
“说什么?”
秦淮停下手中的笔,看着朱玉莹。
“好像是说,她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
“就这些?”
“臣妾走得急,只听到这些。”
秦淮眼睛瞬间亮了,眉毛也不再那么皱,好声好气的让李忠送朱玉莹出去,自己还要处理公务。
待案边只剩他一人,他又开始纠结。
眠眠就是嘴硬,不愿意主动服软,既然知道错了,那他就原谅便是。
只不过,老四日后若还是肆意妄为,他定不会客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以出去的消息在当天早晨苏眠才知道。
小花小荷收拾着行李,小狗子收拾着杂物,苏眠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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