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愣愣僵在原处,失望含恨,冷静回味“喜鹊见喜”这个古今俗定,对其是否科学可信已然心中有数。
轻轻撩拨眉梢乱发,小白郁闷瞪视易乎锋:“都怪你,没事招惹它们干嘛?还信口雌黄,胡乱预测。”
易乎锋童真未泯,顽皮笑道:“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鸟类在此栖息,难到你不想知道吗?至于预测,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就事论事,做了个惯性分析而已。”
小白不置可否,抓紧清理身上脏七八糟的草土枝杈。
幸好鸟窝干燥,又无幼鸟、鸟蛋之类的易伤易碎品,否则必然祸及无辜,身上也难免沾些流性污秽,不好去除。
“你们两个干嘛呢!”一个似曾相识的呵斥男声,从身后骤然响起。
小白、易乎锋受惊回望。
邵一佛身裹利落军装,臂挎黑色文件夹,头顶个漆有“纠察”二字的白色头盔,直挺挺戳在半米开外。
小白二人一路走来并未觉察有人尾随,正在纳闷他从哪里冒出来。
邵一佛立正挥手,行了个标准军礼,不苟言笑:“请两位同学出示一下证件。”
“没有!我们是新生,队里还没下发证件呢。”
小白若无其事,昨夜到校,虽未与邵一佛打声招呼,但与颓俊奇冲突那个小误会,大家皆有过一面之缘。
对这个原则小兵,小白记忆深刻,见对方无意相认,也并不急于表态,
却是着实气愤他背后呵斥声音太大,有点唬人。
“哪个队的?叫什么名字?”邵一佛一板一眼,厉色问道,与昨夜查校车言行神态,一模一样。
“四十三队洛小白。”
“四十三队易乎锋。”
小白、易乎锋见邵一佛态度严肃,规矩应答,不明他要干嘛。
“你们两个破坏花草树木,军容不整,扣队伍集体两分,个人每人两分!”说罢,邵一佛展开文件夹,提笔要记。
“你喜欢扣就扣呗,跟我们有啥关系!”易乎锋若无其事,挥霍情绪。
小白忽觉不妥,急忙追问:“同志,这分有啥用处?能跟我们解释下吗?”
“希汇军校采用积分制,评价定级。分数不仅与集体、个人综合评定密切相关,而且和团队领导干部升职加薪,及学员学业成绩直接挂钩。”
邵一佛大权在握,自我感觉良好,冷漠回答之际,已认真将洛小白、易乎锋记录在册。
易乎锋幡然醒悟,连忙道歉求饶:“别……别……别……,千万不要扣分。同志,我们是新学员,初来乍到啥也不懂,适才也是因为腿伤休息,我一时好奇,朝树上鸟窝投了个土疙瘩,想看看是什么鸟类在此栖居。结果……就这样了……你看,我们也挺惨的。我们知错了,看在我们已经得到应有惩罚,您就当做做好事,放我们一马吧。”
邵一佛蹙眉打量小白两人的狼狈不堪,望望老树枝动,鹊鸣不止,忍俊不禁。
“邵一佛,是我们啊!你不记得了?昨夜董导员和颓队长开校车接我们入校,正好遇到你和张孝权值岗,当时还发生了个小误会。”
小白自然不愿接受任何处罚,尤其给集体抹黑,见邵一佛神色稍缓,急欲拉近双方关系,希望他网开一面,不要上报适才那无伤大雅的处分决定。
“哦——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们!你俩这灰头土脸,与到校时简直天差地别。你若不提昨夜之事,我还真不敢相认。虽然当时行事匆忙,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但大家也算有过一面之缘。”邵一佛尝试回忆,恍然大悟,客套几句,还算随和。
“你们队负责事务挺多啊?你这又是执勤安防,又是纠察纪律,平时一定很辛苦吧?”小白恭维切问邵一佛日常工作,随手与易乎锋互相拍打身后尘土。
“哪呀,别提了!昨天我还在警巡连,今天就调到纠察队了。”邵一佛扼腕叹息,满是无奈。
“啊?什么情况?”小白一脸惊讶,不明所以。
“其实,我到警巡连并未多久,昨晚第一次校门值岗,还不到两小时,便被调职了。就因为拦查你们昨晚入校,导致张孝权被颓俊奇训斥。张孝权很不爽,说我喜欢得罪人就让我得罪个够。回去后立马向上级申请给调到纠察队这个专门得罪人的纪律部门。”
邵一佛愤慨直言,道明缘由,竟觉与小白二人自来熟般友好互聊,尽可畅谈心事,无甚隔阂。
小白深表同情,半开玩笑顺势婉劝:
“一佛同志,别那么悲观。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其位谋其事,坚持原则,实属难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