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尽情享受任何——使我沉迷、堕落的东西!”
话音刚落。
“轰隆……”
一道惊雷,浑身冒着白光,直冲冲地劈在一颗约有三十年树龄的大树。
“嘎吱”一声,大树应声而断,不偏不倚地摔在我的身前。
这个大树就好像我的替死鬼一样。
恍然间,我视野中的八卦图停止了转动,大脑的眩晕感在一刹之间消失了。
剧烈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平息,稚嫩的脸上的戾气也遁走不见。
暴雨中,只留下我的呆立以及劈断的树。
我刚刚为什么要说那话?说给谁听呢?
真白痴,不对,是真中二。
谁知道刚刚发生啥了?后背疼的火辣辣的。
现在当务之急,趁着暴雨,街上没有行人,赤裸着上身赶紧跑回家,再睡一觉!
一念之间,雨竟然停了,白桦市也恢复了原样。
我也逃离了现场,独自留下风中寂寞的断树。
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女人打着一把漆黑的雨伞,在角落里目睹了一切。
看着颇为繁华的街道,我似乎有点格格不入——我有了一丝丝恐惧感。
我僵硬地行走在街道上,我再次害怕了,我真的还是我了吗?
这是从前那个健步如飞,对任何事都抱有无穷的热情的我了吗?
等等,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街道上似零星的行人注视着我,街道两旁的居民楼似乎也在盯着我,过往的汽车也在扫视我。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味道,我感觉很熟悉,很亲近。
我没太在意这些。
视野中的八卦图与我相处也有几小时了,除了睁眼闭眼都是它,还有时不时的头痛,我已经没什么不适应的了。
浑身湿透的我像是一只落汤鸡。
不过,就在几分钟之后,我将遇到改变我一生的女人。
我在市中心的公园一把木椅坐着。
我赤裸着上身,却故作轻松地望着风景。
公园前有一处很广阔的工地,围起一大圈白桦市的政府封条,里面都是没完工的建筑,各种土木工具都被丢在地上,还有敞着门的推土机、挖掘机。
像是施工人员直接撂挑子跑路的感觉。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十分凄凉。
但不论是居民角度,还是官员角度,它不应该被停工,它涉及的资金太巨大了。
仅仅一个照面,正常人都能观察出来,一旦建成,这就是代表白桦市最高科技成果的建筑!最标志性的!最宏伟的!
忽然,以一台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为首,后面跟着七八辆奔驰轿车的车队停在了工地门口。
跟我也不是一个阶层的我,我自然不知道这些车都是啥型号,只能知道车牌,也只能看出这些车很亮很耀眼很漂亮。
我瞠目结舌,没想到啊,这小小的白桦市,竟然有人买得起劳斯莱斯。
我还是太过渺小了,如蝼蚁般的存在。
奔驰轿车最先开的车门,里面下来了形形色色的中年男人,都整齐地穿着深色的西装。
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好像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了。
没过一会,排在最前面的劳斯莱斯打开了车门,下来一个女人,散着头发,身着笔挺的白色西装。
从远处看,女人的背影很修长,看不清容貌,我也不好评价。
中年男人们发觉车门打开,齐齐看着女人,都在第一时间占据距离女人既有距离又显眼的位置。毕恭毕敬地将她围了起来。
女人处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有一种现实中很难遇见的极位者气质,我在远处看都觉得她有些盛气凌人。
女人东指西指的,说了一大堆,那些中年男人一直点头哈腰。
大概过了五分钟,中年男人纷纷回到轿车里面,缓缓离去。
只剩下白色西装女人留在原地。
她双手抱膀,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空,天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看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断树!那颗被惊雷劈断,不偏不倚地倒在我面前的大树。
为什么我会将断树与女人联想到一起?
它或许存在过时日光辉,但无可奈何,在这过深的怨恶里,我会祈祷它不会轮回到这位姿态优雅而身材修长的女人身上。
我在远处欣赏着女人的背影,配上极位者的气质,在细雨微风中,及腰的长发被吹得些许凌乱。
我望得出神,一般这样的情景,只在电影、小说里闪现过。
想到这,我不禁好奇女人的容貌和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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