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读的日本著名作家的小说《齿轮》,抛去了主题意义与病态的生活,而我已然成为这部小说的男主角。
如尘埃的我们到底该不该探求生命终极奥义,最终的消亡只会让人沮丧。变成行尸走肉。
在七年前的一个夏季的夜晚,坐在电视机前的我在电影中听到一句九字真言。
七年后,我却回忆起来这九字真言,还有它夹杂的童年回忆。妈的,奇了怪了!我今天到底是咋啦!
我心里不受控制地默念起来这几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言出,视野中转动的八卦图与展翅的仙鹤慢慢静止,逐渐淡出,慢慢消失了。
不一会,我的视野里又出现这个该死的画面了,并且伴随着隐隐头痛。
我再次默念九字真言,祈求它依然可以阻止我的病情。
可结果是八卦图更加迅速地转动,头痛也愈演愈烈,但这痛楚仍是我可承受的范围内,我还能挺!
历经一路的波折与痛苦,终于回家了。
……
高考之前,我记得我的卧室对于我来说是很舒适惬意的。
这次一回来什么都变了,这可是陪了我无数个失眠的夜的卧室,如今却给了我一种监狱的感觉。
卧室很宽敞,却有点压抑的感觉。窗台上摆着几盆毫无生机的绿植,书架上杂乱的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几本笔记。
为了躲避父母下班后开门的关心,我硬着头皮进了卧室。
掏出手机本想玩会游戏,谁知道这天杀的眩晕感出来了!
做了一上午的车,本该倒床就睡。但此时,我躺在床上,全然没有睡意。
环顾卧室,黑白间的天花板,我看见简体字“劫”的虚影,只见它浑身冒着紫光,来回抖动。
耳边似有人轻声呻吟“劫”“劫”“劫”,我的脑袋也很应景,开始晕了。
寂静的卧室中,身上冷汗不知不觉地向外冒着,我连骂娘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这天杀的安静!
我的大脑、心脏甚至我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仿佛都有巨大的蚂蚁在爬行、撕咬、侵入!
“呼……呼”我下意识地大口呼吸起燥热的空气,意识慢慢模糊起来,没有力气思考任何东西,没有了对生活忧愁,与未来的迷茫。
我好平静啊,这是死了吗?
有人会理所当然,死亡为万物无私地画了休止符。
尽管缺乏证据,我还是要相信,死亡属于我们任何人,从不会漏掉谁,苏格拉高也不意外!
针对此事,别无他法,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也能具有某种“不朽性”,以此来淡化对未来的期待、对死亡的恐惧。
蚂蚁在啃食我吗?不对,是时间在消化我。
就在这时,床边的手机铃声大作。
我被吓得一大跳,冷汗冒得更甚,缓了一会,还是艰难地拿起手机。
当我要接电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恐惧,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了!
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接鸡毛呀。
卧室再归安静。
之后,我用尽浑身解数,强挨在窗边,因不受控制而不断颤抖的手艰难地打开窗户。
我无法想象现在的我有多么的窝囊!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才二十岁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上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惩罚!
我这是怎么了?
窗外一阵凉风起,吹拂着我满是细小汗珠的脸颊,这缓解了我没来由的痛感与忧愁。
看着太阳缓缓落下,我的症状轻了好多,却还是有些难受,整个人有气无力。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一眼注意到客厅的石英钟,似一双魔鬼的眼眸,统摄我的心魄。
下午四点半。
我来到客厅镜子面前,慢慢脱下上身的短袖。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子,在镜子上我竟然看见“劫”字虚影。
我是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之光会保护我的!
迄今为止,这些离谱的事情一定是我的心理某方面问题,或是近期压力过大。
我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紧闭着双眼,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
突然,我的眼睛看到一朵洁白色的莲花,清晰无比的浮现在一片黑暗中。
我屏住呼吸,睁开眼睛仰望天花板,确认天花板没有那朵莲花后,选择重新闭上眼睛。
可是那朵莲花再一次出现了!也许是从没有消失。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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