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诱使左翔袭他后背,左翔果然中计,长枪回转时,他双手抓住枪杆狠命的将枪头送入自己的小腹,长枪穿肠而过,出现在了左翔的身前。
这一枪之力颇为强劲,林冲身体前扑,长枪刺穿他的身体向后疾飞,带着左翔的身体飞出十余步方才势衰,左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半截枪杆己经透过脖梗,他双手握住鲜血淋漓的枪杆,看着自己的血顺着枪杆汩汩奔出,双目圆睁,纵然心有不甘,也已无力挣扎,一阵阵的战粟颤抖之后,渐渐的血流渐缓,就此跪地身亡。
这一枪,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荡气回肠”。
林冲诱杀了左翔,也是受伤极重,躺倒在地,武松冲上前去,伸手拉下林冲脸上的遮布,叫道:“哥哥这是何苦,你我兄弟联手,如何能杀不了这个狗贼。”
林冲嘴角不断溢血,却是淡淡笑道:“武松兄弟,我说的话你可信了,杀这狗贼我一人足矣。”
武松苦涩一笑,道:“哥哥威风不减当年,兄弟怎会不信哥哥。”
林冲长叹一声,悠悠道:“我此身将死,心里倒是无比的轻松,兄弟莫要为我难过。”
武松望着他胸前透出的刀尖,一时也不敢动手去拔,只怕是刀一拔出,血流的更快,急忙道:“哥哥不要多言,我背你去寺中,找净尘大师救你。”说完就要用独臂去扳林冲身体,却听一个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不要动他。”
武松回头,只见净尘大师大步匆匆的走来,片刻便来到近前,武松侧开身子,独臂揽住林冲肩膀,净尘大师右手搭上林冲手腕,只过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转身躲开,武松见状,顿时明了,一股悲凉从心底泛起,眼中有些朦胧。
林冲凄然一笑道:“武松兄弟,莫要难过,我林冲何其有幸,生前有你相伴,死后还有鲁达哥哥相陪,此生足矣。只是有些话要与你交待,还望兄弟…,”
武松忙道:“哥哥有话说来便是,武松一定谨记在心。”
林冲伤势虽重,一时之间倒也死不了,只是血流难止,内脏更是伤的严重,终究是救不活了。
林冲沉声道:“好,好,此处是不能呆了,高俅见左翔久久不回,肯定还会再派人来,你去二仙山寻找公孙胜,他定能为你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处,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切记,切记。”
武松咬牙说道:“哥哥心思我懂,你是怕我去找高俅报仇,怕我丢了性命,我这条烂命究竟何去何从,秉性使然,纵然是自己也管束不了,哥哥就不要记挂着了。”
林冲知他此言不假,武松性情率直,又多情多义,胆量过人。两人半年来日夜相处,在远离故土的他乡相互依靠,深情厚谊已超逾手足。
林冲又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生来是个庸俗之人,深知身处的京师是个尔虞我诈,步步惊心的场所,做事处处小心,做人安份守己,凭着一身技艺养家糊口,安稳度日。更是不敢惹事生非。可祸事还是找上门来,落了个家破妻亡,有家难回的境地。”说到这里,他觉得喉间憋闷,急促地大口喘气
武松道:“是老天无眼,对哥哥不公,纵容歹人作恶,当年王伦死后,晁盖哥哥推你做粱山之主,你就应该当仁不让,带着兄弟们杀奔京城,报仇雪恨。”
“左翔说的不对,我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人,但是我好想成为那样的人。”林冲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我上梁山,不是为了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报仇雪恨,只想有个栖身之所,躲避朝廷缉拿。兄弟,你可懂我说的这些吗?”
武松一怔,一时还真没能理会林冲话里的意思。
林冲看出他的迷惑,继续道:“京师之地藏龙卧虎,比我本领高强的人大有人在,如同左翔这般本领的,高俅可以使唤的不在少数,太尉府的守卫之深严、不亚于皇宫大内。当年在白虎堂,高俅为了抓我,调动了十名“虎豹营”禁军,本领个个不弱与我,使我无力反抗。”
说到此处,林冲神情激奋的又咳出一口血来,脸色愈加的苍白。
“我性情懦弱,德行未能服众,当年的晁盖哥哥是粱山首领的不二人选,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再说我又岂会因一己私仇,将众兄弟性命于不顾,带入刀山火海之中。”
武松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的微微摇头,林冲看出武松有话,道:“兄弟有话快说,我要不行了。”武松扭过头去,不再看着林冲,缓缓道:“你可是觉得宋江哥哥也是梁山首领的不二人选?”
林冲良久不言,武松心中忐忑,转过头来,只见林冲双目圆睁,呼吸急促,似乎已是无力说话,片刻,终于从林冲口中吐出几句话来。
武松心思冗杂,未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两人虽然无话不谈,却是从未私下议论过宋江,在这生死离别之时,武松心有所惑,不知道所惑之事应不应该,怕林冲所答如他预料,又担心另有结果。
一旁的净尘大师却是将林冲的话听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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