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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外戚之罪 (1/2)

翌日清晨,薛临从城外回来后先是带了些饮食回北海子居所。他一早就出城去白鹤书塾告了几日假。

虚弱的薛幼盈还在休息,秦琬已经回了医馆,留下了婢女请夏照料。

“姑娘,用膳罢。”薛临站在薛幼盈房门前温声说道。

“多谢先生。”不辞辛劳的请夏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谢过礼后拿起糕饼吃了起来。

“姑娘,这几日劳烦你照料舍妹,这些就当做……”薛临掏出怀里的钱袋子放在桌案上,话还没说完,就被请夏堵了回去。

“先生使不得,奴是嘉靖侯府的婢女,奉得世子命,自是收不得这银钱,还请先生抬爱,饶过请夏性命。”请夏放下糕饼,跪在地上陈情道,“先生若有事只管去办,每日膳食会有侯府的人送来,先生不必忧心。”请夏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姑娘请起!是薛某唐突了。”薛临虚扶起请夏后,又向她揖礼道谢一番后才出门离去。

都卫府狱,沈铎掌刑狱素来不喜酷刑,因而这狱中已经许久不闻痛苦告饶、凄厉嚎叫之声了。

“这三人是犯什么恶进来的?”狱卒甲今早才来当值,不知昨夜之事,见着眼前的惨况遂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狱卒乙,咂舌攒眉地问询道。

“绑架良家子,逼良为娼,”说到这狱卒乙对着他们啐了口唾沫,又道,“不曾想沈大人这发起威来这般渗人!”狱卒乙回想起昨夜沈铎的狠厉还不禁周身战栗。

起先那三人还死鸭子嘴硬不肯透露实情,满嘴污秽听得人义愤填膺,穆大人就将他们关进水牢里先尝尝滋味。

直到沈大人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到府牢亲自动刑后,那几人就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吐了出来。

命犯孙钦、孙峪、孙泗三人为滁州人士,在当地犯了人命案子,本来判了斩监候。不曾想遇到贵人改命起死回生了,换了户籍文书流窜到了京城,在城郊的一家名为秦淮馆的烟花之地当护卫。

而这秦淮馆也并非是寻常的的青楼楚馆,可谓是往来无白丁,偏巧这秦淮馆的掌柜的亦是滁州人士。

从去年十一月起,那三人每隔半旬就进城一次为秦淮馆寻觅美色。每次蹲守个三五日,专挑城西坊这种寻常百姓家的良家子下手,惨遭毒手迫害的姑娘已近四十人。

可不知为何,京兆府尹通报的失踪案子却只有数起,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当薛临被穆景逸带到九曜堂时,沈铎还在清洗手上的血污。

“卷宗在桌案上,你且先看着。”沈铎和那团污浊较着劲,极力想将它洗濯干净。

“不知草民何德何能可阅览都卫府的卷宗。”薛临拱手揖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放弃了心中许多抱负。

此话一出,沈铎有些无奈地扔下手中擦拭的锦帕,负手走到薛临跟前,“薛澄怀,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铎身姿颀长,因常年行军练武,看起来比常下苦力的薛临还壮硕许多。薛临直面沈铎的气势,也不畏惧,只觉心中羞愧难当。

其实沈铎猜测出了薛临的些许话外之意,但还是想让他亲口讲出来印证他的想法,并非想令他难堪,只想知他是不是真的弃了心中之道。

“临恳请,”薛临面露难色,可还是坚定地吐露出了剩下的话,“世子替临寻一门都卫府差事……”

都卫府除了有护卫宫城之实,暗里也算是皇帝的耳目,沈铎上任之前内里的腌臜事数不胜数。

“你疯了吗,薛澄怀?”沈铎知晓薛临的抱负不在刑狱,而在吏治。

老师当年曾当着沈铎之面夸赞薛临的政治才能。

澄怀有经天纬地之才,他日若文官拜相,定是国之裨益……

薛临喟然长叹,面上难掩悲色:“世子可知外戚当道,文官这条路于临是走不通的,既如此临为何不能择路而行?”

曾几何时,薛临在书塾时也不忘筹备科举,许多人劝诫他不要白费功夫,当今世道要知明达变通。他知道那些人是好意相劝,但总是听不进心去,加上家中弟妹甚是支持他入仕为官,他以此为念埋头苦学,做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打算。

直到昨日之事,他幡然醒悟。自己二十有二,不仅事事无成,还不能护佑家人,只一门心思做着南柯一梦。

其实也算不得醒悟,不过是从一个执念掉到了另一个执念中去了。

沈铎曾经也想经科举入仕为官,学以致用报之家国,可一场祸事致使他槐安梦醒,高筑的信念高台冰散瓦解,不得已他只能凭己之长安身立命,重塑行尸走肉之精神。

“薛澄怀,我自会还你个风清气正的朝廷,你且在文官这条道上给我候着,自有你发挥所长的天地!”

说着,沈铎气急拿起桌案上的案卷甩到了薛临身上,而后转念一想接着说道:“我倒想到一个适合你的职位,都卫府员外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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