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焕,是那个有着赫赫战功的将军,自年幼起我就被家里许为天之骄子,我家世代骁勇,我娘是当地有名的商人,从小便没什么人教我对待女子,也许是父母急促,在我那次平叛回来就开始为我张罗亲事。
说媒的人来了很多,可每一个是称心的,我虽然出身将军府,可是因为不知如何与人相处,只能冷着脸,人们看见我想看到豺狼虎豹一般,就在我原本封闭的心快要闭合时,我遇到了一个女子。
她不似别的女子一般,她举止透出了一种令我着迷的气质,她像是悬崖峭壁上野蛮生长的一株仙草,仿佛抓住了却又抓不住,我不知那种感觉是喜欢,只是想每天看着她。
后来我打听到了,她是李丞相家的四小姐,我开始有意的出席她在的席面,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到后来可能是太过明显,我偷看她被她发现了,我羞得待在原地不知所措,但男女席面是隔着的,她远远的望了我一眼,我便知足了。
之后云柳曾问起我,当初杀伐果断的少年将军怎么会为情所困,我是这么答的:“情在你身,自然为你所困。”也不知是我说错了什么,她听到后笑个不停。
我在拒绝了母亲的说媒后,向家父家母表明了我的心意,他们过了几日后便同意了,我也曾托人问过那女子的意见,她是同意的,但我还是觉得亏欠了她许多。
她没见过大漠,没喝过果酒,没骑过马,甚至连出去都只能在一个范围内,后来国事安定后我常常带着她去各种地方,可我还是觉得不够。
云柳这个名,是影霜的母亲丘氏提出来的,但是生她时力气耗尽,等到第二天早晨时,名字已经取好了,她也只能偷偷的叫自己的女儿云柳,她同我说时,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我捉到了,后来她和我直接都是以名为字的,我叫她云柳,她叫我曲归,这原是不合规矩的,但她开心,我也乐意,便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她自幼身子弱,我就找太医给她补身子,这一补竟补出来了个身孕,我开心的给府里的下人都赏了些银钱,那段日子我很小心谨慎,甚至比上了当初偷袭敌军大营时的那般,云柳她说那段日子我每天小心得让她心疼,我觉得这还不够。
马上到了临盆那日,我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听着里面心上人的惨叫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的无助
很快,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接生婆子!
我迎上去,那婆子端着的盆里是血,她看我迎上来马上报了里面的情况,她说云柳的情况很不好,胎儿太大,现在大出血了,只能救下一个。我求着她无论如何,都要把云柳救下来,那是我第二次求人。
第一次是在大内求皇上借徐太医为夫人料理身体,她当时知道了生了好大一通气,说我不该不顾自己的前程,这样皇上对我有了隔阂,我笑着安慰她不必担心我。
可是事与愿违,云柳走了,孩子留下来了,我给他起名卿柳。
有段时间我不敢看那孩子,一看我就回到了云柳走前抓着我的手,慢慢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可耐不住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亲自照料起了他,他是个男孩,长得很像云柳,那天他在案上习字时我愣住了,那孩子气质也越发像她了,我心道这也算是她留在这世上的遗物吧。
我终究是没留下她在这世上最后的遗物,那孩子在外出时,被歹人拐走,在我赶到时,只剩下一具没生气的尸首,从那日起我便病倒了,一夜白头。
每日待在她酿酒的树下,抱着她酿的酒,自言自语京城有哪些趣事,说着说着就哭了,人们都传我是疯了,是啊,我疯了,我英勇一世,却留不住自己妻儿的离开,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要那个孩子,恨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云柳,恨自己为什么那日不在那孩子身边。
就在这度日如年中,我走了。
再睁眼,我还活着,看着府外的情景,忙去照着镜子,我的脸还是在40好几的样子,却是一头乌发,看着外面的样子,大概是回到了新帝刚登基的时候了。
那个声音没骗我——在我死去时,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它问我想不想回到最初的时候,我自然是愿意的,接着它说起了条件,要耗掉我20年寿命,我没有犹豫,只要能救她,别说去掉20年,就是让我只能活20年我也愿意,就这样,我回来了。
回来后我立刻准备好厚礼去丞相府,我看到了她,她还是那么瘦,脸冻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戒备,我不由庆幸,幸好,她没变老,这样她就可以活很久了。
我将她带回了将军府,我知道她在丞相府的处境不好,接到府里后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送,却让她误会了,我装作坦然,她信了。
那天我吓到她了,我忘记了她还没告诉我云柳这个名的事情了,下意识的去叫她云柳,她吓得给我跪下认错,我叹了口气,却不知怎么安慰她,我没养过闺女,不知怎么对她好,只能让她自由些,不让她再给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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