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乌鸦在空中起舞,呱噪的鸦叫声,引来几只野犬狂吠。
张恒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
睁开眼,一只硕大的狗头就在眼前,那狗眼幽光瓦蓝,好似直通幽冥的通道。
下一秒狗嘴落下,张恒脸颊嘴角剧痛,下意识挥拳便打。
嗷嗷嗷……
一阵狗吠,那狗松开口向远处跑去。
没跑多远,又停下盯着张恒,见他并没追来,随即低头寻摸起别的食物。
“嘶……这是哪……”
张恒有些懵,他记得自己正在公司年会,接受属下们疯狂的灌酒。
刚喝了两瓶拉菲,不至于醉成这样啊。
而且这种感觉,这真是无比的疼痛,不像做梦啊。
呱呱……
一阵鸦鸣,数只乌鸦从天而落,正落在张恒不远处一具尸体上。
尸体,一望无际的尸体。
大脑好像突然宕机,迟钝如同锈死的齿轮。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
直到几只乌鸦落在他的身上。
呱呱……
“滚开!滚开!”
张恒如梦初醒,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
他要离开这个地狱,要离开这片尸体。
忽然,脑海中一阵刺痛传来。
一股股陌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当中浮现出现。
他也叫张恒,北凉巨贾张万年之子,天生贵胄。
出生在凉州凉西走廊,家中奴仆万千,宫宇楼阁铺山而建。
自幼他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张氏大公子。
未来张家的掌舵人。
然而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当年他张家富有四海,在他五岁那年,北凉王徐骁欲建大雪龙骑,需好铁三千万斤,好马万匹,欲筹资与张家。
张万年二话没说便借给徐骁过半资金。
唯一的条件就是与徐家联姻,让张恒娶徐骁的长女,徐脂虎。
而当时北凉王是满口答应的,甚至两家换了身帖,也就是定了娃娃亲。
然而张家不幸,张万年和妻子接连染病故去,张恒便被接到北凉王府抚养。
在北凉王府那些年,张恒很幸福,因为他可以和徐脂虎在一起,也有了一个叫徐凤年的玩伴。
只是那些年徐脂虎总是变着法的管他要钱,要他张家的产业。
短短几年,就以自助北凉铁骑为名,将他掌控的张氏产业索要一空。
那时他才十五,眼里只有徐脂虎,根本没想到自己后面的遭遇。
直到前不久,他再一次向徐脂虎表示想要尽快完婚,不出意料被对方拒绝。
还是老套的借口,他也并没失落,因为这些年徐脂虎拒绝了他很多次。
他已经习惯了,只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两人年纪也没到,不着急。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他在被徐脂虎拒绝后,被徐凤年拉着饮酒。
酒后,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模糊,不知如何就将徐脂虎的侍女压在身下。
在他将醒未醒之际,一声厉喝将他吵醒,随后就是一阵剧痛。
徐凤年将他拖到院中,直接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呸!张恒!枉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兄弟看待,你居然轻薄我姐的侍女!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吗!”
“我姐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
“你这浪荡子,根本配不上我大姐!”
徐凤年的表情很凶煞,眼里都是杀意。
张恒被吓坏了,他不知道往日称兄道弟的凤年兄弟,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而且不就是睡了一个侍女丫鬟么,以后徐脂虎嫁给自己,她还不是照样要给自己通房暖床?
后来,还是他那未来岳丈北凉王徐骁出面,劝住徐凤年。
浮现的记忆片段之中,徐骁满脸的痛心疾首。
“恒儿啊,你怎的这般糊涂,做出这等腌臜之事,岂不是败坏你父母的名声。”
“咱北凉律法严明,尤其是对玷污她人名节之辈。”
“可你终归是万年兄弟的独子,徐叔叔便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放过你一次。”
“只是你这般德行,已经不能再让脂虎你俩完婚,会有损我北凉王府的名声。”
“你还是速速离开,至于那纸婚约,就当没有了吧。”
徐骁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张恒震的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北凉的,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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