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息的夜,世界被一张白毯覆盖。我从公交车走下,猜测着车顶雪层的厚度,目送它远去。敲响老房东家的门,大冷天他没好气的说,“单间二百八十枚铜币。便宜的五十到一百。”
“这么贵,几年前,单间才三十枚铜币啊?”
老房东裹紧大衣,白眼儿一翻,“爱住不住。”转身把大门关了。
几年不见,和蔼的老头已经变成这副鬼样子,我没有办法,只能走夜路到老板的工厂看看。
老板的工厂已经变成了快餐咖啡厅。
我偷摸进衣帽间换上员工制服,上去与员工交谈,说明我是才入职的新人。
一名穿着女仆衫,灰色百褶短裙,厚黑过膝长筒袜的少女,被指派为我工作培训,我对那个女孩儿由白亮色蕾丝布条所扎成的漆黑双马尾一见钟情,也对她一见钟情。她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准备间,单膝点地蹲下,为我讲解工作流程,她的声音很甜美,以至于我假装没有听懂那机器上三个按钮的顺序,希望她能再为我开口玉言,只为我一人,在她讲解的过程中,我看着她的过膝长袜,心痒痒的,经不住诱惑。一只手从她大腿和小腿的夹缝中伸过去,两手抱住,狠狠的抚摸。她的身体轻轻一激,随后摆动大腿,挣脱了我的手,过了一会,我又将手放在了她被黑袜覆盖的膝盖上,这次我老实了一点,没有其他动作,她的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挣扎,继续为我讲解工作上的要点。我在心里祈求着时间,希望它能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俩再多待一会儿吧。
但是可恶的老板,闹哄哄的推开了准备间的木门,“小王,回来了啊!”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对他后面的人说:“这兔崽子,肯定没干几天就又跑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我,恬静美丽,向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准备间,去忙她的自己的工作了。
我气的牙痒痒,太阳穴青筋暴起,痛的生硬,透过办公室的门缝死瞪着老板,他五十多岁了,标志性的特征是他的鹰钩鼻和吝啬。老板今天和人说话显得很高兴,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嘴角有掩盖不住的笑意,我和老板早就熟络,那时候我才六岁,还在幼学中,他一个人刚开始创业,办了一个钢厂,繁重的工作和吝啬的工资导致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愿意跟他干,我找到他时,他对我的年龄和能力不止一次表达了质疑,但还是雇佣了我,为了打破他的质疑,我拼命干活,之后他又不止一次对我这个低薪又能干的小子表达了赞扬。厂子越做越大,我也攒够了钱,向他辞职,无视了他挽留我的丰厚条件,继续我的幼学。
事实上这次我也确实没干多久,几天后,我便辞职启程,回到老家,回到山上的乡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总是偷瞄着她,偷看久了,反正也光明正大的欣赏起来,看着她在吧台上冲泡咖啡,看着她收拾餐桌上的筷碗碟笼,看着她弯腰一丝不苟的拖地,好巧!她拿着纸巾擦拭她红润带汗的脸颊时,也看到了我。那一刻,我坚定了我的想法,她——就是完美无瑕的。
我脑子里思绪万千,我想着我能开出什么条件,我有什么优势?诱惑她,哄骗她,让她跟我一起走?最后,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穷小子,向美丽的她挥手告别,我走了。
工作几天的薪水无法让我直达目的地,最后的路程需要我提着行李慢慢走,那是一段上山的路,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比我还衰的小子,他智力有些障碍,留着哈喇子,嘴唇上有厚厚的已经干涸的鼻痂,说话时,眼泪会止不住的往下流,站也站不稳,他两手并拢向我摊开,上面放着一个粗糙的褐色树根,毫不起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九块钱,九块钱。又有一个年老的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流着哀凄的眼泪,不停的用手抓着衰小子,哭喊着说,“娃呀,快跟妈回家吧,别在这丢人现脸了。”衰小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看他妈,又看看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冷漠的看了好几秒,当注意力重新回到衰小子身上时,心还是软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掏出钱,数了数,从仅剩的十九块钱里,掏出九块钱递给了衰小子,没要他手中的树根,向着家的方向继续迈步。
我是被遗弃在这个村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肯定不是吃的百家饭,因为我不认识村子里的任何人,只有类似相向而走时的面熟印象。
但这生铁般的陌生竟带给了我巨大的惊喜,路过村里的宗族大庄园,透过高大森严的铁栅栏,我又遇到了她,她长发盘起,一身打扮暗淡无光,正给这庄园浇花除草,她向我点头示意,我则努力对她挥手。
她也是这个村子的人,比我早回来几个星期,因为见过外面,在庄园谋求了一个带孩子认字识物的工作,闲暇时,会被分配各种杂七杂八的苦累活,我没有多问为什么,而是一直陪着她。庄园主人也默认我这免费的人力,乐意不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长大懂事了一点,他们喜欢拉着她一起玩游戏,她常常输。这群崽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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