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吧,这些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不开枪是输。一旦开了枪,就是鱼死网破,小命难保,还是输。”
刘序的这一席话,虽然只是耳边的轻声言语,但对于樊星采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面前的弟兄们,曾经对他百般效忠,如今却因一场鬼把戏,临阵倒戈。自己尚在盘算做最后一搏,刘序冷冰冰的枪口竟然已经抵到后脑。
三度被生擒啊!
恍惚中,樊星采仿佛看到,许多张笑脸面冲着他,是嘲笑,是讥讽,有大长老、赵星南、阮星竹、师兄弟们还有这些手下,对樊星采的嘲笑使得这些脸几乎扭曲,挤到了一起,围着樊星采不停地转,速度越来越快,樊星采几乎喘不过气了。他要解脱,他必须逃出去。
最后,樊星采在万念俱灰之下,双手抱头,紧闭双眼,仰天大喝一声。之后,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咔哒——咔哒——
“好了,樊师兄,一切都结束了!若还要再战,星竹奉陪。”说罢,刘序将弹夹还给了樊星采,樊星采起初错愕,但想来,能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他的身边,再悄没生息将枪口对着他的后脑的阮星竹,自然也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卸下他的弹夹。现在,面前的这个年轻宗主,无论做出任何旷古烁今的事,他都不会吃惊。
“禀宗主,星采无知,恳请责罚。如有幸执戈帐前,愿与麾下众兄弟,甘效犬马。”樊星采眼含泪珠跪倒在刘序面前,身后的众山贼也一并叩拜。
“开城门吧,有大事相商!”说话间,刘序已经飞身跃至城下,又是几个纵跃,隐没于前方雾中,想来定是召集外围的唐门弟子去了。
原来,适才的雾中神迹,只是刘序简单施展了一下小孔成像。先在山上盖起一座密不透光的木屋,然后用六神令放出强光,刘序倒立起来,再用一个硕大的锥形木桶将话音放大(后来刘序给它起名扩音器)。而刘序,看到城楼上酝酿的火候差不多了,便走出木屋,上了城楼,而这时的舞角大楼处于半瘫痪状态,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待到刘序唤来众师兄弟时,城门早已洞开,樊星采及一众山贼长跪城门前。刘序见此情景,便与唐门众人上前将其一一作礼扶起。
进得山寨正厅,刘序于主座就位,其余人等依次落座。众人经历了几天争斗,尽皆腻烦。故只顾推杯换盏,绝口不提前事,倒也甚是默契。
刘序见周遭弟兄喝的酣畅淋漓无暇顾及这个宗主,微微一笑,便自顾在正厅周边悠闲的散起步来。
突然,刘序见到前方有四名守卫,似乎在看护什么。虽然那边正厅设宴,但是寨内肯定还是需要守卫的,这般辛苦,刘序自然要走过去慰问一下。
“小的拜见宗主!”对于刘序(阮星竹),适才樊星采已经在寨内众人面前介绍过,所以众守卫对他毕恭毕敬。
“几位辛苦,今晚寨内可有异样?”刘序问道。
“禀宗主,今夜值守共二十人,我四人只负责看守地牢,未曾听到号角声,想来并无异样。”一名守卫答道。
“地牢?那这地牢里关押的是什么人?”刘序道。
“禀宗主,只道是两个西域人,其他的事不敢过问,本来计划是吃下这批火枪,试了无恙就把这两个人处理掉。后来,派出去试枪的兄弟,一直没回来,也便耽搁了”
“好的。今夜辛苦,兄弟们多多费心,我去让人弄些酒水饭菜来,也好过长夜无聊。”刘序说罢,便径自走向正厅,脚步渐渐变得急促。。
因为他忘了一件事,而适才地牢守卫的话,却提醒了他。
火枪的来源!这件事必须找樊星采问个清楚。
于是,刘序紧急召集了醉醺醺的赵星南和樊星采。
“樊师兄,有件事还需要向你问个清楚,这一批火枪是从哪里购得?”刘序问道,之前在驿站擒获的那个小匪首,只是说是西域商人带来,并没透漏其他消息,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如今直接问樊星采便罢。
“火……火枪啊,下次……下次给宗主您再带一批西域舞女,噢——”樊星采醉的很厉害,一边五迷三道的说着话一边打着酒嗝。而赵星南更是从一开始就是被拖进门的,还在昏睡中。
刘序无奈之下,不得已向天鸣枪。
砰!砰!砰!
这一下子,樊、赵二人算是清醒一些了。
于是,刘序将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禀,禀宗主,那火枪原本我是打算依样画葫芦,自己制作,奈何总是不尽如人意。后来,打劫了一个商队,带头的是两个波斯商人,手里就拿着这样的火枪,伤了我不少兄弟,最后因为寡不敌众被擒。长远考虑,没有杀这两个人,而是让他们帮着从西域买了一批火枪,不过,你也见到了,这帮乌合之众,有了火枪也是白费。”
听樊星采交代的内容,跟之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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