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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花:基音时二十:鬼道其二 (2/3)

据点演讲、传播思想了,他呆在了总部,作为护卫的福柯萨也时隔十年重新参加了分队考试,进入了一队。

蒙多原先的理想似乎也淡然了,他带着福柯萨最后一次一起去了一个地方,是那曾经总部大门的位置,那个平在地上的门也变为黑色三角形的高防大门,可谓是“沧海桑田”。他们在这儿重新回味了蒙多与福柯萨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

“福柯萨你啊,总是把生死看得那么重,你九岁时就很成熟了,我想,我们可能只是年龄有着差距吧。”蒙多说着,不知为何,他连对自己的兄弟说话竟都有些领导模样了,这与他那自在逍遥平等的理想背道而驰了。

福柯萨没有说话,他认为他为了活下去没有错,这是本能,但他也因与蒙多相处,在要赶去救他时也似乎忘了生死般的狂奔,这,也不像他。

秋风吹起落叶,遮住两人对望的视线,福柯萨说道:

“你……找到仙门了吗?”

“哈哈哈哈哈~”蒙多笑出了眼泪,他始终还是没能找到“仙门”,他也越发把自己与组织连在一起了,他有了拘束,终不似当年模样,两人聚在曾经的地方。一人曾经坚定地爱生,一人曾经坚定地爱自由,可是两人终究也变了模样。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蒙多笑回了神,他说道:

“花草人间月,世道无法门。”(直译:世上有花和草还有人间的月亮,没有能够成仙的门径。–花草指男女之爱,人间月指人世间的美好事物,意译:感受了男女之爱、人间美好事物等各种凡间的俗物,有了约束,就在这个世上找不到追寻自由的门径了。)

蒙多说了这句诗,他将他已穿着多年的白袍脱去,挂在了树枝上,露出了在白袍之下的总长服装,格外正式,格外庄严,他笑着对福柯萨说道:

“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也找不到仙门了,我也追寻不到我的自由了,我现在是基因一派的负责人总长蒙多。”

福柯萨看到这一幕,他眼里竟出现了泪花,他可从来是一个只爱生命而淡绝情感之人,或许是,福柯萨也在想着,想着他是否也会变样了。

两人在此地又回去了,而一人走的是总长专用通道,一人走的是大门。在两人分路时,蒙多转头说道:

“那么爱生的福柯萨先生也会有为了同伴而不惧生死的时候吧。”福柯萨听了这话,别过了头,擒不住泪花。

此后的日子里,福柯萨仍是为了活命而不断出卖信息,害死了据点的人、害死了俄耳甫斯、害死了总部的人。而他最后一次与总长蒙多见面,竟是在这儿了。

映像结束,众人久久不能平复,而蒙多却一直看着福柯萨,他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内鬼,可是,我知道,我会从那个自由少年变为现在的模样,你也会如当初秋叶下的约定一样,不惧生死吗?”

福柯萨抬头,对上了蒙多的眼睛,他侧耳听,啊,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是一片秋叶飘进了大堂,落在了福柯萨的眼前。福柯萨看见了,他那双眼终于流出了泪,蒙多听见了,福柯萨那喉咙也会哽咽。

“啊——”福柯萨一声嘶吼,众人警惕,而总长摆手让他们放松。

福柯萨的嘴唇终于张合,开了口:

“四天之后,机械一派会全力攻打基因一派总部,他们的‘魆’有两个‘四灵’,分别是‘明’和‘冥’……”战略部的领导立刻开始记录,蒙多看见此景也是鼻目一酸。

福柯萨还在说,直到他的胸前响起“滴、滴、滴”的声音,他停了,他看向蒙多,说道:

“蒙多,我算是赴约了吗?我还可以回到过去吗?”,“滴!”又一声响。

“那么,你可以为我写一句诗吗?”福柯萨抬头,那是多么清澈的眼眸,那是多么明亮的瞳孔,“滴、滴——”最后一声。

“砰!”福柯萨也随之炸为了肉酱。

蒙多说着、念着“可以、可以、可以!”两行泪水滴答,他仰面大呼道:

“我道曾土多浪漫,披霜染雪忆当年!”(直译:我认为曾经的土地多么浪漫,披上风霜,染上雪花,回忆当年。意译:我(福柯萨)言说曾经的日子岁月多么自在美好,历经风霜后才怀念回忆当年往事。)

这样爆炸式的死亡,让一旁的品山脑海中也闪过一些一位女子结发说“不要忘记我”后爆炸的画面,这他对自己的曾经世事更加好奇。

虎食人

而人许诛之

虎亦何罪

遵自然法则填一腹之饥也

然人乃万物之霸

怎许虎以无知而无罪也

凡伤人万物之霸者皆诛之

诛之

何罪

谓之“弱小即为原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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