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风,那是雪。
他在风雪里走着,以那娇小的身躯,以那婴儿的力量,对抗着狂风和寒冬。
他生下来就是在冬天,暴雪的巷角,坐在小巷里,有人给了他点吃的,定期带给他,就像喂养路边的野猫野狗,但没带他回家。
他从很小时,就开始各处流浪。
那天,他来到了一个乡村里,在那里的一个人家吃了点饭,刚出门就撞了大运。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老梗了,堵人要钱。他进村时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俩了,当时还没确定,现在站出来,自然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虽然他才七岁,但好歹也是打打杀杀过的这些年,怎么可能会怕堵人要钱这种低级的小混混。
他低下头:“钱没有,不过,你们可以死了。”
“嘿呦,那小屁孩说什么?”其中一个作势掏了掏耳朵,转向另一个人,“说我们死?哈哈哈哈哈……”
另一个也笑了起来。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高了两倍的人,然后一步跳上前,直接到了那人头的高度。
“诶你还来劲了?!”那人凶狠地叫着,然后一拳挥过去,然后,然后就动不了了。
他一个胳膊紧紧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后直接拿着他的拳头打了他自己,顺便压住他的关节,倒下去。
那人龇着牙叫着疼,另一个愣了会儿也扑上来,他直接跳起来,那两个人就砸成一堆。
旁边早就有村民来围观看戏了,一边看还叫着好,可见这两个人在村里的人缘有多差,那些人估计都深受其害。
他到底还是小孩,没有真的杀掉那两个人,不过也没有从他们身上拿一点钱,他不屑于用小混混的钱。
他走后,那两人必然免不了群众的一顿打骂,在一片混乱中灰头土脸地跑开。
他只是为了过路,剩下的就交给那些愤怒的村民处理吧。
这年,他七岁。
他继续在林间、乡村、小巷里流浪,时不时到一个人家吃点饭,或者自己摘点果子,打点猎什么的。然后就在街边或树下休息。
他不睡觉,他认为有睡觉的时间还不如多学些本事。
很难想象,他只是七岁。
出村后,他就走进了林中。在一步迈到凸出地面的树根时,不小心绊到了一下,树上随即掉下了一个不知是果子还是什么的。
他接住后,猛地向身后左边某棵树,甩了出去。
那果子撞到树干后居然就碎裂了,汁水爆出来。
“出来。”
他用那幼儿的声音说着,不过却真有几番凶狠的感觉,或许换个胆小的人会吓到也说不定。
不过,从树后缓缓走出来的那个人肯定是完全没有被吓到。
那是一个老人,看样子已有八十多岁,银白色的长发和胡子垂到地面。穿着灰色的内衬衣和雪白色的长袍,同样直拖到地。
他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反应这么好,让我很惊喜啊。”
“你干什么的?!”
说着撅了一根树枝,掰成两半拿到手里当作匕首,随后就冲向了那名老者。
“嘿哟。”那老者发出了和之前那个小混混一样的笑声。
然后,他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白色的残影,老人一闪身,就这么躲开了他的攻击。
这……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以前的时候,哪怕他是小孩,但速度已经比常人快得多,能躲开他全速冲击的,这老者是他遇到的第一个。
那老者来到了他原本站的地方,依旧笑着看他。
他立刻一脚蹬上面前的树,立刻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换成常人一定反应不过来。
他以与刚才全速冲击相当,甚至更快的速度再次冲向了老者。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的速度,他从来没有达到过,他甚至能听到耳边的风在呼啸,这是他与空气剧烈摩擦的声音。他觉得,这次,老者是一定躲不开的。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但这次,老者甚至没有躲。
他手一抬,左手攥住了对面右手伸出的树枝,顺着冲劲,整个左臂往后退,顺势向右偏过身来。顿时,身侧那无比巨大的空当,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了老者面前。
老者右手放在他肩上,轻轻一推。他便飞了出去,撞到一棵一人粗的树上,险些把树干撞断。
他震惊了,与他无比的冲劲和力量相比,老者的动作是那么的轻盈,甚至,优雅。
这究竟是何等强敌?!
他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不过,就七年在外养成的骄傲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认输的。反而,对手越强,他就越激动。
不过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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