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个死囚身上全部挂满了烂菜叶、鸡蛋汁和唾液,吃瓜群众们的热情是亘古不变的,刑场的围观和死囚行刑的场面,足以让吃瓜群众津津乐道很长一段时间。
刘星戬虽然命不久矣,已然有兴致打量着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建筑,瘦弱的民众,粗布衣着,喧闹的声音,都呈现出皇城的热闹。
“回避……回避……”一阵吆喝声从身后传来,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位锦衣男子抢道而行,死囚队伍也得靠边回避。
“听说了吗?镇山王爷今天要到刑场亲自监斩!”旁边的一名押送官兵悄声说道。
“早听说了,镇山王主管刑部,他来监斩很正常。”另一名官兵回应道。
刘星戬唤出记忆,搜索着镇山王的信息,刘焕之,开国皇帝的胞弟,当朝皇帝的皇叔,立下了赫赫战功,现在主管刑部,权势滔天。开国皇帝驾崩后,没有窥探极位,一力辅佐其唯一的儿子刘厦继承皇位,两朝有功之臣,也是当世贤王。
镇山王来监斩,更是点燃了民众的热情,王爷,那是皇族,平时可难得一见,看看周边民众的表情就知道,这一个月的谈资有了。
很快,一众死囚就被押至刑场,在行刑台上一字排开,每个死囚的身后都站着一名膀大腰圆,肩扛大刀的刽子手。
主斩官向镇山王请示完毕后,回到桌前,手执令箭,抛向地面,责令道:“午时已到,行刑!”
只见刽子手们纷纷摘下死囚脖后的斩首牌,嘴含一口酒,默念口诀“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莫回头”。
“开斩!”传令兵大吼一声。
刽子手们开始行刑,刘星戬排在倒数第二,碎嘴儿最后一个。
“戬哥,我不怕死,我不怕死,我不想死呀……”碎嘴儿还在碎碎念着,几近瘫倒在地,他身后的刽子手鄙视地瞅着他。
“大哥,麻烦你下刀快点,准一点,谢谢你呀!”刘星戬对自己身后的刽子手说道。
“兄弟,你放心,哥手头有准,包你不痛苦!”刽子手回应这刘星戬。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刘星戬跪直身子,伸长脖子怒吼一声。
刽子手深吸一口气,双手举刀,堪堪要下刀之际,突然在监斩台传来一声大喊。
“刀下留人!”
刘星戬已经紧闭双眼,正在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听闻此声,疑惑地睁开了双眼。
只见碎嘴儿身后的刽子手却高举断头刀,碎嘴儿下身狂飙一滩液体:“戬哥!”
刘星戬情急之下,也大吼了一声。
“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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