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手中的剑彻底落下,双颊如余霞遍布,心里跳的很快,掌心都是汗,姜也,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你怕什么!
姜也轻咳一声,“正君,你该回兴圣宫了。”
温竹卿眼神飘忽,嗯了一声,低声轻笑,“陛下,你脸好红。”
姜也直接推开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差点把他推出殿外。
青年郎君一个使劲,将她抱在了怀里,笑的很恶劣,两人看着窗外,月色铺洒开来。
他道,“陛下,我给你舞一段剑吧。”
青年人走出了殿外,姜也觉得那样的温热气息和松雪清香缓缓散掉,小轩窗倏然闭上,她需要冷静冷静。
温竹卿爽朗一笑,凌霜剑在他手中甩开。
东阳高兴的拿来了花雕酒,正君撩袍坐在了景石石墩上,摘了酒瓶塞,提着酒仰头往上,透明酒液顺着唇角落下,浸湿了青白衣襟,能勾勒出少年胸膛的线条。
酒壶被他扔在了青石小径上,碎成了好几瓣,透明酒液撒的到处都是。
他肆意轻笑,素手提剑,剑剑凌厉,甚至划破了花瓣,稀稀落落下来,坠于泥土。
她戳破了高丽纸糊的窗户,只有一双妙目透了出来,她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好像是比较厉害,真特么的不愧是男主。
只有青白袍子猎猎翻飞,随着夜风涤荡着。
姜也咬着唇,这特么的真好看。
男色惑人啊。
海棠突然进来,“陛下,听说……”
一看她偷偷摸摸的模样,立即噤了声,偷笑出声。
看来陛下和正君感情越来越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收剑入鞘,抬步走向了兴圣宫。
姜也撇了撇嘴,没劲儿。
她坐在书案前,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是庄与发来的奏折,从荆州来的奏折,其中有言,荆州水患已落下帷幕,这荆州告一段落,庄与留在了荆州,温家布下了暗桩,已经拔除了三分之二。
海棠挑着灯芯,四方天地中盈着光亮。
她心情大好,招了招手,叫来了海棠,“海棠,拟旨。”
“明日的擂台就算了,你去拟旨。”
她觉得,这要是让两人打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海棠微讶,给她铺好了床,“陛下,明明陈小姐和丹阳郡主成了势均力敌,两人旗鼓相当,京中多少贵夫人都等着看呢。”
姜也起身,懒散散的走着,“让他们掐起来,对朕可没什么好处。”
海棠恍然,姜也示意她出去。
海棠施施然退出,姜也沐浴过后,烘干了头发,又想起了温竹卿,心里还是跳的不行。片刻,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姜也按耐住,这是人家的丈夫,不能想不能想。
温竹卿回了兴圣宫,东阳上来给他更衣,才道,“正君,属下觉得,您也别太惯着陛下,明明这就不是陛下。”
温竹卿扬眉,哼笑出声,“是或者不是,我自有论断。”
东阳撇了撇嘴,只能退了出去。
而姜也的圣旨刚下,即便是夜色深重的金陵城,不出半个时辰,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中。
丹阳王惊醒,不上擂台,想了想,才说罢了。
下跪谢恩,宴时婧接过圣旨,让女侍笑盈盈送走了海棠。
“母亲,这陛下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丹阳王冷笑一声,“帝王家的算计,还不是为了制衡宴家和陈家,算了算了,等到明年科举,再见分晓就是。”
听着母亲的意思,丹阳郡主的心,终于悬死了。
而陈言秋这边,却是没什么反应。
秋月宴在这时,终于告一段落。
姜也心中有了论断。
宴时婧和陈言秋暂且搁置,至于京北大营,需要人去处理。
她第二日,上朝时,又下了一道旨,派张芷宁作为副参整顿京北大营。
张芷宁领旨谢恩,这几日也没什么事。
她策马长街,南初和陈言秋截住了她,南初轻声,皮笑肉不笑,“没想到秋月宴后,张小姐倒是获了官职,倒是让我等自愧不如了。”
陈言秋皱眉,低声警告,“闭嘴。”
这个南初,出了名的能惹事。
若非是因为南家和陈家交好,她才不乐意跟着南初交好。
南初撇了撇嘴,不回陈言秋的话,反而看着张芷宁,张芷宁拿着圣旨,冷冷的盯着南初,反唇相讥,“南家小姐是因为没得陛下青眼,搬弄是非?”
陈言秋倒是不与张芷宁交恶,彬彬一礼,“陈家陈言秋。”
她点点头,策马离京。
南初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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