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月色下飘忽着。
华清池中,温竹卿手持长剑,抵着一人的脖颈。
笑的慢悠悠的,“姜也让你来的?”
杀手没说话,竟自尽了去。
温竹卿神色淡淡,很是嫌弃的扔下了长剑,桃花眼琉璃清透,悠懒的拉长声调,“海棠,给陛下回个话,本君今夜等她。”
自上次见面,姜也和温竹卿已半个月未曾见面了。
正如温竹卿所想,姜也只是说着笑,选秀的事情也暂且没了声。
而在殿外藏着的海棠,差点一个趔趄从檐上掉了下去。
正君这也太警醒了。
她再次回眸,东阳笑眯眯看着她,长剑往出一伸,海棠一时不察,被他刺了一剑,她咬着牙,施展轻功回了太极殿。
枫叶落地,明黄意浓。
太极殿中,看着海棠伤痕累累的回来,也是在姜也意料之中的,她忙让海棠坐下,叹了一声,“受苦了。”
“陛下,无事。这是海棠的分内之事。”
“正君请您今夜过去。”
姜也也是心疼,扬声对外道,“秋叶,过来。”
秋叶立即进殿,看着海棠伤痕累累的身子,惊呼一声,“海棠,你这是做了什么?”
海棠直翻白眼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君何其敏感,东阳对我动了手,我一时不察中了计。”
秋叶扶着她,对姜也行礼,“奴婢这就下去。”
姜也淡淡点头,手下的侍卫进来,“陛下,正君这几日都在殿中,并无他事。”
姜也摆摆手,这要是能查到就有鬼了。
“来人,拟旨。”
内侍进殿,立于案侧开始拟旨,只听女帝道,“户部员外郎,翰林院学士,革职查办。荆州之事,派遣庄与前去,协助二人援助荆州,再有,左相革职。”
户部员外郎和翰林院学士,都是温家的女郎。
而庄与同温竹卿安插的暗桩成制衡之态,温竹卿的人也不会乱来。
左相嘴上漏风,信口开河,难有谨慎,难当大任。
她看着天光,黑雾笼罩着云彩,暗橘色光泽平铺笼罩,只有余霞成瑰。
夜色深深,姜也十分守约,到了他的兴圣宫。
温竹卿招了招手,笑的温文尔雅,“陛下快过来,这是本君特地拿了十里香,陛下过来小酌一杯。”
姜也抬步过来,撩袍坐下。
可是天知道,她心里骂了一声,你没事冲我笑什么笑,现在心悸的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
没出息的姜也!
也不知道原身怎么样了,会不会到了现代,成了原来的她。
温竹卿卷着广袖,徐徐斟酒,放在了她手边,“陛下喝酒。”
姜也知道,原身酒量很好,虽然她不能喝,但是撑一撑还是可以的。
她接过酒,一一饮而尽。
温竹卿眸光划过流光,立即有人端了菜上来,“我做的,陛下尝尝。”
姜也心道,温竹卿擅厨艺,她看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姜也不动声色的微笑,“那朕尝尝。”
温竹卿闲散望着月,懒洋洋的说,“陛下,陇西的兵权还在温家手中,陛下做事还是得谨慎点。”
她动作微顿,妙目四望,“你温家权倾朝野,已经三朝,还想坐上朕的位置不可吗?企图取而代之?”
郎君一笑,“哪里哪里,我不会让他们取代陛下,陛下是我的妻主,以后孩子的母亲,我哪里敢。”
姜也夹着一块烤肉,努力做到吃相优雅,“正君的人动了我的海棠,这让朕不得不疑心。”
今夜月色荒唐,姜也坐在榻边,声调闲雅,“温竹卿,礼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听说年十九,与正君相较不相上下,朕觉得大肆选秀也不当,把他接进宫中吧。”
礼部尚书的小公子,南庭樾。
温竹卿没想到,姜也这次怎么就这么执着,那南庭樾有什么好的。
比他还好?
温竹卿极不高兴,趁着第二日姜也上早朝的时候,叫来了东阳,“你去把南庭樾给本君找来,本君要问他点事儿。”
东阳点头,温竹卿又道,“还有,不要动海棠,陛下跟我置气,都怪你动了海棠。”
东阳:“您昨日不是还说,属下做的不错。怎么今日又怪罪属下?”
温竹卿摆了摆手,好似没听见。
东阳只能委屈出了金殿。
秋风骤然生凉,姜也吩咐秋叶宣读圣旨,倒是把朝中诸臣惊了一惊,大半官员都不可置信,心下暗道,陛下这是要削正君的权。
透着冠冕玉帘,姜也的声音震彻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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